云雪裳已经被挪到了离安阳煜稍远的房间里住着,她放下了茶碗,关上了窗户,把那烦人的声音关在了外面。
一轮月,冰冰寒寒。
今年的春天一点也不暖和!
七夜之媚应该就快发作了吧?她走回了榻前,手伸到枕头底下,握了握那个小泥人,然后才把手伸到了两个宫女面前,任她们把自己绑上!
她已经知道为什么要绑住自己了,如果她的手脚能动……她身上将无一寸完好的肌肤,她会用手指去拼命挠,想止住这从骨髓里渗出来的酥痒。
可是,她一定能熬过去的,不过是七夜而已。
她躺下去,闭上了眼睛,开始静静等待那痛的降临。
这么倒霉的事都经历过了,想来,今后自己遇到啥事也不会怕了。
那边的乐声,换成了一支欢快而急促的调调,透过一切细小的缝隙,钻进了她的屋子里,随着身体上那慢慢泛起的酥痒,开始折磨起她来。
那媚的灼热,从肌肤往骨髓中渗去,越来越烫,她眼前又开始出现幻觉。
一大片桃林,桃花瓣儿片片落下,缤纷地在地上铺出一张花瓣的床来。她看到自己正缓缓地倒向那柔软清香的花瓣床上。有一个男子,从桃林里缓缓走出,动作优雅地解开了腰带,然后俯在了她的身上。
她伸手抱住了这男子,勾住了他的腰肢,无声地邀请着他。
感觉如此真实,她甚至感觉到了男子那真实的火烫的大手到了自己的脸上,轻抚着,然后慢慢下滑……
“臭狐狸,我会报仇的。”
她喃喃地说着,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似是幻觉,又似是真实,真的有个男子正在急吼吼地褪着衣衫,往她的身上扑来。
残存的理智让她猛地打了个激棱,可是想仔细看看,却又实在是看不清。手腕,突然就被解放了,那人解开了她手上的红绸,接着便是脚上的!
“谁?”她小声问着:“沈璃尘么?”
来人并不作声,一把抱住她大步就往外走去。
哗啦啦一声响,她跌进了冰凉的水中,那凉扑头盖脑地把她包围住,春寒料峭的天气,她却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舒适。
她久久地闷在这冰水里,直到无法呼吸时才冒出水来。
是谁这么好心?她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有人!这又是哪里?她打量着面前的一切,自己呆着的地方是一方小池,池子四周蹲有几只玉雕的小狮兽,兽嘴往外流着清清的水,落在池中,溅起一片晶莹水花儿。
池子四周悬着层层的白纱,只一盏青铜灯,豆大的亮光微微晃悠着,让她对白纱外面的情形看得并不是太清。
“臭狐狸,烂狐狸。”
她暗骂了一声,又侧过自己的手臂来,轻抚着那手臂上原本有朱砂痣的地方。
暗处,安阳煜黑着脸,双手负在背后,冷冷地看着她,她的声音那么大,大到他坐在喧闹的人群中都听得如此清晰……自然,只是他一个人能“听见”。他只要一想到她在榻上扭曲的模样,就让他食不知味,坐不下去了。
见她轻抚手臂,他心里又不舒服起来,中了七夜之媚的时候居然还会装!
突然,他看到云雪裳慢慢地抬起一只腿来,而另一只手居然就往自己的腿形一下子又变得you人起来。
他的喉中有些发紧,这女人倒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怎么至此了呢?
可是,云雪裳哪里是他想像中的那样,她不过是想试试……自己那层到底还在不在!哪里能真做个糊涂虫呢?
纤细的食指慢慢地往里面钻进去,痛……她皱了皱眉,继续往里面探去,可是,这样的动作,又猛然间触动了那七夜之媚,那滚烫从深处开始燃起,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而至!
啊!
她被剧痛给击倒,飞快地撤出了手指,用力地尖叫着,拍打起池水来。而此时水面上浮起一些血色……
她居然自己把自己的zhen洁给弄没了……她欲哭无泪,看着那些血色,呆若木鸡!
这回,可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