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煜伸手接过画像,看着画中的女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奴婢不知。”
安阳煜唇角一弯,抬起手来,把画像慢慢放进了身边的火炉之中,那娇羞美人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灰烬,风轻轻吹来,无数黑色的蝴蝶从火炉中飘起。
“不知的好。”
他又靠回去,闭上眼睛,腿轻轻地一蹬,椅子又吱呀地摇了起来。
云雪裳冲他做了个鬼脸,把其他的画儿都收好,转身准备离开。
“他握的你哪只手?去顺儿那里领罚,手十戒尺。脚,二十戒尺!”
不料刚走了几步,安阳煜冷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臭狐狸!居然对自己行刑!云雪裳恨恨地快步冲出了大殿,顺儿已经笑mī_mī地拿着戒尺,带着几个太监守在那里了,一见她出来,立刻一甩手中的拂尘,太监们上前来,把她按着跪到了地上。
“对不住了,云姑娘。”
顺儿往后退了一步,立即有人搬上了一张长凳。
她的右手被按在长凳上,脚上的鞋袜很快被剥了下来,戒尺一下一下重重地落在手脚上面,脚板掌心辣辣地疼着,没几下,手掌脚板全都红肿了起来,他们是真打!下狠手的打!
她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滑落着。
这晚上,是怎么睡也睡不着。她翻了几个身,便坐了起来,靠着床头看着窗外。月儿一弯,静静地浮在空中,怜悯地和她对望着,雪裳,后天是你的生辰呢!
似乎,十六年中,只有前面六年的生辰没有挨过打,本以为进了宫,会摆脱这个魔障,是,今年倒不是生辰的时候挨打,提前了!
臭狐狸!她又骂了一句,抬起右手来,这手肿得跟个馒头一样,痛得厉害,脚是最麻烦的了,挨不得地,更别说穿鞋了。
“雪裳,皇上宣你去伺侯着。”一名宫女轻响了几声她的门,轻声说道。
让他来伺侯我,我还不能解气呢!她恨恨地瞪圆了眼睛,他的寝殿就在窗户对面,那澄黄的烛光从殿内肆意涌出来。
很快,安阳煜宣了惜贵人来侍寝!
这是惜贵人进宫之后第二回被安阳煜翻到牌子,自然是打扮得标标致致风情万种。从云雪裳身边经过时,毫不客气地送了云雪裳一个大白眼。
去闻毒烟,还神气活现?云雪裳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映出了一个美妙的弧形。打的是右脚,所以只能靠左脚支撑着身体,而她在这里已经站了有半个时辰了。
她有些烦躁起来。这争权夺利的游戏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不管是太后,还是安阳煜,早早动手不就完了,把对方一剑戳死,一了百了,何苦你演一番他唱一番地轮流上演这些不入流的把戏?
她就真不相信,到现在太后还看不懂安阳煜的野心!那么,是什么让两方人到现在都按兵不动?管他、管他!她现在只恨不能倾尽所有的金钱,买来一堆火药,把这臭地方炸个天翻地覆!为什么人要分贵贱?为什么要男尊女卑?为什么男人讨一大堆老婆,女人就不能有一堆夫君?若说yin乱就要沉塘,安阳煜属第一,第一个就要沉他的塘!
☆、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吗【88】
云雪裳越想越不服气,左手在衣角上使劲儿扭着,那纤细的手指上勒出了一道道红红的印子。
她的思索没有进行多久,因为殿内很快就传出了欢|好的声音,惜贵人嗓门本身就大,在这种事上更是毫不吝啬自己的“娇声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