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想。”
云雪裳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本尊今儿心情爽快,便满足你。”他站起来,一拂袖子,丢了一块碎银子在桌上,大声说道:“小二,结帐,快些找我银子。”
“客倌,找您的……两枚……”小二跑过来,算了帐,讪讪笑着,将两枚铜板慢慢、慢慢地放到他玉白修长的手上,见轶江月丝毫没有丢开的意思,又看了一眼云雪裳,笑容颇为尴尬。
想当年,云雪裳可从来不要回这一两个铜板的。
丢人啊!
云雪裳也讪讪笑起来,拔腿就往外跑去。
那妖孽却将铜板仔细地收进了钱袋中,慢悠悠地跟了出来,出了门,抬手,搁于眼前,仰头看了看天色,不知道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这才跟了上来。
七拐八弯的,他当真带着她到了一家男倌楼边上,云雪裳打起退堂鼓来,虽然穿的是男子装扮,可是进去了,抱的也是男子,那到时候乱摸起来,到底是自己嫖了别人,还是别人占了自己便宜?
“走啊,你不是想知道么?”
轶江月挑衅地说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里面走去。
她的心猛跳了起来,里面的男倌儿,个个是清秀佳人,甚至比勾栏院里的姑娘们还要俏上几分,尤其是这些男倌儿并不用那艳色的脂粉,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又兼有了妩媚之情,确实有几分味道。
只是……男人抱男人!她把目光投向了窗边上,一个中年男子正搂着一个纤细的人儿亲吻着,胃里一阵翻腾……她拔腿就想逃出去。
“既来了,总要看个够吧。”
轶江月眼疾手快,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快步往内院走去。云雪裳被他的手指按得穴位直发麻,根本挣不脱,扭头看,那几个侍卫并未跟上来,想来,是回去报信了么?
大树在院中投下一院青葱之影,一道拱门从树影之后闯入眼帘。穿过拱门,两个荷花池,莲叶下有小鱼正在轻快地游动着,几只蜻蜓在尖尖的小荷上静立着,一院莲香。
地方倒是幽静得很。
“二位贵客来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扭头一看,只见有七八位身着彩衣的男倌儿正坐于树下,正惊艳地往轶江月身上看去。
来这里的客人很少有这般出色的,云雪裳矮了些,自然入不了他们的眼睛,几人起了身,围拢过来,开始向轶江月献起了殷勤,一个个娇笑倩然的模样让云雪裳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很多时候,男女都是一样的,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你,你,你,还有你,进来伺侯本大爷。”
轶江月随手指了四个人,便拉着云雪裳大步进了屋子。那被点到之人面露了喜色,反正是要接客,这般俊朗的才合心意呢,说不定还能发展成了情郎!
“她是本大爷的下人,不用理会她。”
轶江月坐定了,指了指云雪裳说道,手一抛,又是一锭沉甸甸的金子丢到了桌上。
那几人一听,越发来了精神,发狠地使出了浑身解数去讨好着轶江月,不多会儿,酒菜端了上来,弦琴笛箫也拿了上来,琴瑟合鸣,笛箫悠扬。
“无趣得很,我们来掷骰子,输的,便要脱一件衣去,如何?”
轶江月把这几人又抱又摸,玩得兴起,对云雪裳招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