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突然,他伸出了手指,径直钻进了她的耳朵里,然后便听到他低声说道:“你都不洗耳朵的么?脏东西堵得满满的,难怪都听不进去朕说的话。”
云雪裳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懊恼地扒开了他的手,这个人今儿是魔障了吧,尽找麻烦,这也叫事儿,值得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说,而且哪里有脏?转过身,伸出了手指就往他的耳朵里钻,一面小声骂道:“你才脏,脏死了!”
不料他却闭上了眼睛,微微偏过了脑袋,低声说:“再掏掏,真舒服!”
“呸!”
待哪日我用这小尖刺刺得你更舒服!云雪裳恨恨地抽出了手指,不愿意再理会他。
可是,安阳煜却来了精神,睡了一天,又有美人在怀,温玉地在旁边伺侯着,这时候手脚都不安份了,在她身上左右突袭。
云雪裳把手指在他身上狠狠擦了擦,倒头便睡。
他想了想,冲着外面大声说道:“拿耳掏子过来。”
不多会儿,碧叶便捧了一根翠绿的玉掏子过来了。安阳煜把云雪裳拉起来,把耳掏子往她手里一塞,自己就在她的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了,低声说道:“快些,给朕掏耳朵。”
他一定是魔障了,今儿真是古里古怪得厉害!云雪裳怔了一下,又只得扳了一下他的脸,不情不愿地把耳掏子慢慢探进了他的耳中,瞧他这得意洋洋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若用点儿力,他便可以成聋子了吧?
他却一点也不怕这耳聋的危险,眯着眼睛,惬意享受的模样。
风拍打着新糊的浅绿窗纱,垂幔摇成了一层层微波,他躺在她未伤的那只腿上,草药味儿不停地往他的鼻中钻着,稍睁眼,就能脯正气得一起一伏,不用想,也知道在心里,又不知道把他骂成了什么样的混世魔王!可是,这感觉真好!
他低笑起来,伸手轻抚着她腿上的伤处,低低地说道:
“小猫儿,朕要立你为后!”
手下一抖,就扎得他猛地睁大了双眼。
他捉住了她的手,拧着眉,翻身坐了起来,盯着她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朕要立你为后,小猫儿,今后不许再对朕没大没小,要有后宫之主、母仪天下的样子。”
“我无嗣,不得为后,你还是立皇贵妃吧。”云雪裳用力抽回了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扭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让你做就做。”他玉掏子丢开,托起了她的下巴,盯着她的水雾朦胧的眼睛,低声说道:“可你再敢想他,朕……要让你爬不起床!”
“你真厚脸皮!”
云雪裳顿时又被他的大胆言论给吓到了,刚才只是惊慌,现在简直是恐惧了,这个男人,真真是说到色到,绝不会在这方面手下留情。她推开他的手,飞快地钻进被子里,手脚紧紧地压着棉被的四个角,又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完全把自己弄成了一只大粽子,连苍蝇也是没法子钻进去的。
“你也不怕闷死?”
他好笑地看着在面前出现的这个巨大棉团儿,突然觉得她就像只茧宝宝一般,她郁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飘了出来:
“闷死比被你色|死强。”
“朕还是舍不得你闷死的,出来,让朕色|死你!”
他拉着被子,听着她在被中小声尖叫着,脸上的笑容就越发快活了。一天下来,只有在她这里,才能有这样的开心的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开心予他来说,居然也是奢侈的事情了,很久都不知道快活的笑是什么滋哧。
但自这小东西进了宫之后,每每和她这样闹闹,总可以时时让他从心底里想大笑。
云雪裳闷得太久,又和他扯了半天被子,出了满身大汗,实在忍不住了,掀开了被子,大口喘起气来。
安阳煜坐在一边笑看着她,宠溺地伸手,轻抚着她额上的汗,小声说:“笨猫儿!”
她斜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别叫我猫儿,我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