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她因为剧痛,从嘴里说出的声音成了零碎的破音。
“明天的毕业典礼上,我就当众宣布你是下一任教官,另外,张奇有精神病的事,我也当不知道。”
不等罗塔力说完,她就冷冷打断他,“条件这么有诱惑力,不知道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亲爱的,我这么爱你,哪舍得你为我做什么太难的事,我要你做的很简单,就是……”他低头,张开嘴,泄愤似的狠狠咬住宋茜的耳朵,在耳垂被撕裂的剧痛中,她听到罗塔力在她耳边说的条件。
在男人亢奋的折磨中,她一阵天旋地转,在即将昏过去时,她听到自己说出的,近乎飘渺难捕捉的声音,“我答应你。”
原本闭着眼睛回忆往事的女人,猛地睁开眼,逼那段回忆在那个痛苦的截点戛然而止。
秦百里也是个畜生,可是,和罗塔力相比起来,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良民了。
她只是把罗塔力在她身上做的事告诉了秦百里,他就已经吓得屁股尿流的样子,他不是良民是什么?
宋茜走到手术室门口时,两扇门还紧紧关闭着。
宋茜朝不远处的角落看了一眼,不被灯光照到的黑暗里,很快有人走了过来。
来人走到宋茜身边,低着头,把刚才监视的情况,她恭敬的告诉了她。
宋茜听完后,面无表情的挥手让他退下,她继续留在门口等着。
过去的五年里,她没有一分钟是不想张奇的,得知他成为军中最年轻的少将,真的很为他开心;得知他为了诱敌,亲自潜入柬埔寨,更是揪心的担心。
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她早就去中国找他了。
还算好,分非开了那么久,他终于又回来了。
她抬起头朝是用英语写的手术室的三个单词看了一眼,阖起眼帘时,心满意足地笑了。
……
莫氏夫妇怀着对傅歆的愧疚,很快就帮她安排好了去美国。
傅歆在登机前,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葛馨予。
她打电话给葛馨予,并不是要告诉她,她要去美国,而是告诉她,她帮着张奇一起骗她,她并不恨她。
葛馨予随着怀孕月份的变大,似乎变得泪点也很低,稀里哗啦的就哭了起来。
傅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收了线。
她这次去美国,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的,如果宫凝袖没来,她不管是去哪里,都是想走就走,现在不行啊,她骗了宫凝袖,说是一个在天津的大学同学结婚,让她一定要去喝喜酒。
宫凝袖不放心,本来是一定要跟过去的,在傅歆的再三坚持下,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婆婆,她也就没有再坚持,只是一直叮嘱傅歆路上要当心了,千万不要累着了。
坐了那么多趟飞机,傅歆还是不习惯飞机起飞时,那种瞬间始终的感觉,心像是被一股力量吊到半空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飞机平稳后,傅歆侧过脸看着窗外,曾听人说,千里之上有白云,不管地球上下雨或者下雪,千里之上永远都是干净清澄,这话说的还真不错,入眼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白云。
傅歆怔怔地看着,透过片片棉柔的白云,她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前路既是未知的,也是渺茫的,她低头摸了摸肚子,心里却是甜蜜的,孩子,妈妈带你去找爸爸。
……
与此同时,离傅歆十万八里的地方,有个女人正在厉声质问刚走出手术室,还没来得及换下手术服的黑人男子,“什么叫张奇有可能会失忆?”
宋茜因为激动,声音猛地提高了许多,艾拉斯把食指竖到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茜,小声点,奇的麻药快过了,别把他吵醒了。”
他说着把宋茜拉到一边,宋茜像是很不喜欢其他人碰她,直接甩开抓在她胳膊上的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张奇有可能会失忆?”
艾拉斯努了努嘴,说:“茜,这里说话不方便,你有方便说话的地方吗?”
宋茜瞪了他一眼,刚才说话一直都用英语的她,突然改用中文,“我警告你,你要敢动什么小脑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像是怕他不相信她的话,顿了顿,又补充,“你应该相信我现在的实力!”
艾拉斯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言语间,却依然是一贯的嬉皮笑脸,“亲爱的茜,我胆子小,你就不要再吓我了。”
当年一批学员中,因为有着三个中国人,和他们三个走的比较近的艾拉斯,也学会了中文。
其他学员以为艾拉斯那么努力的学习中文,是为了三个中国人中唯一的女孩子宋茜,宋茜心里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把中文学的那么好,是为了张奇。
张奇那样俊美却不带一丝阴柔的男人,实在世间少见,对他不仅能吸引女人,也同样能吸引男人,宋茜倒是没有奇怪。
宋茜把他带到的能谈话的地方,是她的书房。
在这个岛上,她像是一个真正独裁者一样,掌握着很多的事,包括有些看不顺眼的人的生杀大权。
她的书房,还是上一任教官罗塔力留下的,却早不是他那时的风格,本来让人窒息的黑色主调,已经变成了截然不同的白色,大大的几个书柜落地陈列,里面陈列了很多的书,种类烦多,涉及到很多行业。
艾拉斯把书房打量了一遍,才在宋茜对面落座。
和五年前离时一样,他虽然从事的是所有职业里最需要谨慎细致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