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脱你衣服给你裹上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没见你有多大反应,不过就是和别人事急从权的说一句你是我老婆,至不至于怨恨到这种境界啊……
“原来齐先生和尊夫人是新婚。”林岳见关莺醒了也就大大方方走上来,冲秦止抱拳拱手,“只叹小弟未能赶上齐先生婚礼盛况,甚感遗憾。”
关莺:“……”
秦止:“……”
没赶上是挺遗憾的……
林岳万分守礼的眼观鼻鼻观心又冲着关莺行了半礼,才重新转向秦止。
“齐先生,借一步说话。”
秦止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关莺,后者正抄着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挑眉也看着自己。
“……有什么话……还是就在这里说吧。”
嘴角借着胡子的掩饰住已经在不断抽搐的嘴角,秦止也没等林岳那句“不好打扰尊夫人”客套兼暗示关莺“你就是个碍眼的拖油瓶”的话说出来,抢先一步迈上台阶扶起关莺进屋。
关莺甚至还在一脚跨进门槛之时,努力扭头,冲着站在原地的林岳笑得甚是诡异的温婉贤淑。
“林大哥怎么还站着?快进来吧。”
然后林岳就只觉得自己眼花了那么一小下下,似乎看到秦止在看到关莺扯出笑脸之后突然伶伶打了个寒颤,继而才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冲着自己一甩眼神。
“是啊,林兄进来吧,内子不是外人。”
林岳:“……”
虽然内容是没问题,但这话怎么就是听上去恁奇怪呢……
由于先前关莺占着房间洗澡,军师大叔也就没好意思再待下去,早就扯了个理由不知道遁到哪里去了,房间里连上林岳就三个人,刚刚三把椅子够坐。
把关莺扶上床掖好被角,秦止满屋转了一圈也没找着茶叶。
关莺轻轻咳嗽一声,偷偷摸摸伸从被中出手指,指了指放在墙边的小水缸,后者恍然大悟,随手从军师大叔的桌上摸了个瓷杯就去舀水。
林岳顿时就坐不住了,犹豫片刻之后终于站起来拦住秦止。
“齐先生初来乍到不必客气,那是赵叔叔平时用来涮笔的杯子。”
秦止:“……”
关莺:“……”
“我们不是从良城来的。”颇为尴尬的摸了摸脖子,秦止放下瓷杯,一指凳子示意林岳先坐,自己则坐在了关莺床边,单刀直入直切主题。
反正只要林岳找那群安顿好了的人一问就能知道自己在撒谎,还不如由自己先来撞破,反而显得光棍。
林岳非常理解的点了点头,笑容温和且宽容。
“时逢乱世,齐先生一介文弱,夫人又不幸身受重伤,想要保全性命,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下理会得。”
这句话实在是槽点太多,导致一时之间秦止和关莺都不知道该怎么吐了。
“你想投军?”和秦止对视一眼,关莺话还没问完就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疼,皱起眉头咳了两声,后者赶紧把划拨给俩人共用的唯一一个水杯凑到关莺唇边。
林岳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站起来朝着俩人走了几步,又一副觉得要避男女之大防,别人的夫人不能太过于靠近的为难表情退开。
“以在下看来,尊夫人这咳嗽之疾似乎是旧症,碰上新伤之后连日奔波,才导致旧疾重发,齐兄可有从前尊夫人医治的药方么?在下山寨中还有些药,或许能够凑齐。”
关莺才喝下去的一口水顿时齐齐喷出,淋淋漓漓的撒了秦止一袖子。
“你想投效哪一边?”所幸关莺没把水呛进肺管子里,轻车熟路往秦止怀中摸了一圈,在没摸到锦帕时还颇觉诧异的看了秦止一眼,继而恍然大悟的把手抽了出来,继续和林岳回到正题。
林岳神色依旧如常般温和的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看向秦止。
言下之意非常明显,正所谓男人的事女人少掺和,齐兄该管管尊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