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给力,何明宇简直要刮目相看了。
“额……”顾恩泽迟疑地伸出一根手指挠挠脸。虽然何老爷子对他很好,可寄人篱下他还是很有些不好意思。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住过学校宿舍,挺想住一住。”
何明宇朝顾恩泽挪了下屁股,左半边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顾恩泽坐,低声道:“你想住宿舍就住宿舍,我跟你一起申请。”
何老爷子看一眼明明可以坐三人的宽敞后座,何明宇硬是把人顾小友挤得缩在门边的样子,就想破口大骂臭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
不过,作为一个有涵养的长辈,何老爷子终究只能平静地说道:“这事我们再议,晚上就去我们家吃饭吧。”
夜里,人去楼空的陈月兰租下的小屋里黑漆漆的,门轻微地响动一声,闪进了一道人影。他轻手轻脚地贴着墙摸了进去,悄悄推开陈月兰的房间。
陈月兰的屋里静悄悄的,月光自窗外照进,照亮了屋里四处铺上的白布。正对着门口的墙上贴着白纸黑字的“奠”。
人影有些吃惊,抬头按开了电灯开关。屋里办白事的陈设和桌上摆放的陈月兰的黑白照片让这人整个人僵住。
灯光照在她的长发上,略微发黄的脸色瞬间褪色成纸张一样的苍白。她颤抖着朝陈月兰的照片一步一步地挪去。
“妈妈?”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说去就去了呢?安雪柔不敢置信地往前跌去,双手撑在桌案上盯着照片上微笑的陈月兰看。
母子相依为命十多年,虽然她对陈月兰不能给她富裕的生活,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满心怨恨。可毕竟是生养了她的人,唯一的亲人。
昨天凌晨她跑来被赶走,回去也是辗转反侧无法安心。今天趁着天黑摸进来,却原来已经太迟了。
“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安雪柔只觉得胸闷难受,仰头大喊了一声。
“喂,是谁在隔壁?”一个细嫩的小女孩的声音响起。
安雪柔抬起头,皱着眉无声地听了一会。
果然有个小女孩在说话,只听她可怜兮兮地说:“隔壁的姐姐,帮帮我好吗?”
安雪柔一双眼转了转,她怎么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呢?她缓缓站起身,往隔壁曾经自己的房间走去。
熟门熟路地开了灯,日光灯照得整个小屋子亮如白昼。她扫了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缩着的小小身影,身上还缠着一条泛蓝光的锁链。
那着红衣的小女孩抬起脸,眨巴着大眼睛对她说:“姐姐,帮帮我!”
“一号,你怎么在这里!”安雪柔一下子就认出那是自己丢失的手下一号小鬼,她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步。但很快就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作为被自己收服的小鬼,一号身上控制情感的幽精意魂被自己抽离控制着,没有这一魂,这小鬼便跟没有感情的凶残暴力娃娃一样为己所用。
所以此时这小鬼表情丰富,眼角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安雪柔停住脚步,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东西?怎么附在我的小鬼身上?”
“我……”那小鬼似乎没想好怎么介绍自己,垂下眼帘眨着眼睛边思索边说道,“我是鬼节那天从地府出来透风的鬼,路过这里不知怎么就被这家的小孩打成重伤,我没办法只好附身在这个小鬼身上……”
安雪柔口气不善地说道:“这小鬼是我的手下,你赶紧离去。”
小鬼委屈地扁嘴:“姐姐,我也想走啊,可是我被锁在这里动不了。”
安雪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把瓶口对准小鬼一号,念动咒语。小鬼的身体慢慢悬空,漂浮而起,化成一道青烟被吸进了瓶子里。
安雪柔把那小瓶子举到眼前,只见瓶子里的小鬼一号缩得跟个拇指姑娘一样大小,身上依然捆着那根泛蓝的锁链。
安雪柔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出租屋。
夜已深,月光下的何家庭院里,栅栏圈起来的一块地内搭了三个小屋子,两只狗一只猫团着身子睡得深沉。
二楼何明宇的卧室内,顾恩泽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压得我难受。”
他刚一撤离何明宇的怀抱,闭着眼何明宇就立刻若有所觉地贴了上去,手脚并用地紧紧缠住他。
顾恩泽动弹不得,就也懒得再挣扎,再次熟睡。
等第二天,两人回到出租屋才发现红衣小鬼晓晓不见了。
黑白得意地摇晃着脑袋道:“我的心锁还捆着她呢,我可以跟心锁感应,然后追踪。”
顾恩泽着急道:“那还不快点开始!”
“马上马上,记得给我记一个大功劳,奖励我吃三顿烤鸡排,不要分给那两只傻狗。”黑白啰啰唆唆地提完要求,在何明宇和顾恩泽的注视下施法感应自己的本命法宝所在位置。
“嗯……”
“嗯,嗯……”
顾恩泽看着黑白拧成两个疙瘩的小眉毛,忍不住问:“你行不行啊?怎么跟上茅房似的?”
“……”黑白慢慢地垂下施法的爪子和毛绒绒的脑袋,沮丧道:“心锁被法器隔离了……要等小鬼离开法器才能感应到。”
顾恩泽拍拍的脑袋:“没事,不急在这一时,这事就交给你了。”
黑白打起精神,双眼亮闪闪地说道:“我,我会努力完成任务的!”
九月的南方城市依然炎热如酷夏,斑白的太阳晒得人头晕眼花,满头冒汗。在这样的日子里,寂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