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沫信了:“回家以后多喝水。好了,现在你告诉我,你的刀挂在哪里了?”
“就在脖子上,一条又长又细的链子挂着呢。”
闻言,季沫毫不犹豫地去寻找林惊宇口中的“链子”。
找到了!
季沫张口咬下去,拽出长长一根银色长链,眉眼间露出喜悦。
可是链子是整整一根,没有接口的地方,季沫又犯难了。
仿佛看出季沫所想,林惊宇干咳一声,不好意思地说:“这链子很难取下来……”
季沫叼出那把带着林惊宇温度还有刀鞘的古刀,皱眉朝他含糊不清地说:“你咬着一端,我咬着另一端把刀鞘弄下来。”
不等林惊宇点头,季沫就凑了上去,林惊宇差点没被季沫的动作吓得栽到床上。脸上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期期艾艾:“这、这、这!”
“快没时间了,到晚上他们肯定会来送饭!”
见到季沫怒目而视自己,不带怒气,反倒带着嗔怪般的可爱,林惊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同意了。
季沫深呼吸,把刀送过去。
短暂的只有一秒的柔软接触。
林惊宇想到那天晚上的季沫也是傻傻的可爱的样子,嘴唇上q软香甜的味道,被吃豆腐了都不知道。
还有许无禁说过的话……他,喜欢季沫?是男他而不是女她啊!两个男的……在一起吗?
场景切换,如果是自己和季沫还能接受一点。等等!
似乎哪里不对劲……
自己和季沫?林惊宇心里发慌,胸中喧嚣的感觉无处发泄,迷茫而又不知所措……
“想什么呢?快帮我割绳子。”
全身被绑,季沫侧头对着林惊宇,考虑到刚才他在自己左肩上留下一大滩味道不怎么好闻的鼻血,扭动着背对他。
回神——卧槽啊!近在咫尺的刀一不留神可是能把人的嘴给割破的啊!
颤巍巍地叼着刀柄去割季沫背后的绳子,林惊宇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往头上扔个小光环去天堂找上帝谈论人生了!
不带这样玩儿的!
怕伤到林惊宇,季沫的不耐只能暂且忍下,还出口云淡风轻地安慰:“不着急,慢慢来,割到你的嘴毁容是你的事。”
尼玛这是为了谁啊!林惊宇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把绑的具有的绳子割下一个缺口,季沫肩膀灵活地动了动,把多余的绳子解下来扔到一边,再把腿上的绳子解开。
跺跺麻木的脚,季沫眉头紧锁,动作迅速熟练地解下林惊宇手上的绳子,快的就像是排练过无数遍。
把刀鞘递给林惊宇:“把它插上,小心伤到自己。把刀取下来防身。”
转身寂静无声把门从里面反锁着,靠在窗边轻轻撩起窗帘一角,神色肃穆地打量外面。
季沫:“这里是二楼,似乎是别墅,院子里包括大门有五个人在把守。”
林惊宇活动着手腕,蠢蠢欲动:“要不要撕床单偷偷下去?”
“还没等你跳下去就被发现了。”季沫扶着下巴考虑了一会:“撕床单,做一个障眼法。”
林惊宇听话地拿刀把床单给撕开,结成一条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绳子。
“你看到这个壁柜了吗?上面那一排小柜子中间只有一层木板,我去拿刀卸下来,你先找个地方把绳子绑上,等会我们一起躲在这里面。”
顺着季沫的手,林惊宇看到了一个只能装下一床被子的小柜子,怀疑地问:“能塞下人吗?”
“能,只要打通三个就可以了,你等我一下。”
季沫踩着屋里的一个桌子打开小柜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还落满了灰尘,柜子小的非常让人怀疑它能不能装下两个大活人,里面的木板虽然不是活动的,简单的镶嵌加上钉子的一钉,季沫毫不费力就把它们撬开,三张木板扔在一边,忙招呼林惊宇爬上去。
林惊宇艰难地爬上去,在里面正好躺平,看季沫把桌子挪走,连忙起身:“哎呦!”
头撞到柜顶上了。
“你把柜子挪开,你怎么上来?!”
季沫把窗户推开,绳子全都扔下去,转身手脚并用伶俐的爬了上去,戏谑地看林惊宇:“别忘了我的身手很好,要不是怎么只有我一个人被绑成那个样子?”
林惊宇侧身紧贴着季沫,两人关上柜门,屏息等着许家的人来发现人质已经“逃脱”。
有人看到窗边挂着的绳子,开门时却怎么也打不开,立刻意识到出问题了!
在家的许无禁找出备用钥匙把门一开,空荡荡的,出来两堆乱七八糟的绳子以外再也找不出活人的气息了。
一堆人的脚步声隔着柜门传到两人的耳朵里,林惊宇紧张的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声音。
一通乱翻,确定人真的不在屋里,许无禁带着若干保镖又去扫荡整个别墅……听他们的只言片语,季沫知道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
许家老宅。
三环以内。
只不过方向和季家有所偏离罢了,不难逃回去。许冠阳变态的连钱包都搜走了,好在季沫没有随身携带银行卡的习惯,补卡什么完全和他搭不上边。
苦的是林惊宇,他亲爱的老妈把钱全都打在了一张卡上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拿着花,看来林惊宇暂时要身无分文了。
又等了两个小时,季沫轻巧地跳下壁柜,透过大开的窗帘看到外面黑漆漆的,除了大门方向有两个值班的保镖以外,许家里老宅寂静的可以直接拿来拍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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