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缺少这些人。说来祁暝不喜斩妖师,主要原因不过是因为当年攻打西锦国时,斩妖师斩杀了救他的狐狸。
在人类眼中,妖就是妖,这世道的偏见,早已给妖定上了死罪。
春猎之时,夙夜自然是跟着祁暝一起去了,但是好像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当夙夜踏上马车时,就轮到各大臣心不甘情不愿了。
怎么可以如此没有规矩,和当今圣上同乘一辆马车呢。
然而再心不甘情不愿,人家皇帝特许的,作为臣子的也只能憋着的份儿了。
至于夙夜为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呢,有些不好说。
一条浩浩荡荡的长部队沿着安陵街一路向城外出发,一眼望去好不气派。
马车里,夙夜撇着嘴瞪着祁暝。
祁暝很无辜却依旧淡定的看着夙夜,两人对视好久,祁暝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事。”夙夜别开头,看向窗外,某些气息真的让他很不舒服,某些眼神更让他觉得不舒服。
祁暝微微凝眉,看着夙夜。
大概是起早了,让这每每睡到日上三竿之人,有起床气了吧。
“要多久?”夙夜看着沿路而过的景色,从繁华街道到山木树林,悠悠问道。
“两个时辰。”祁暝也看向窗外,回答道。
夙夜回头看他,顿了顿,逻动了下身子,靠近祁暝。
祁暝疑惑看向他,只见夙夜瞪着双眼睛到:“让我睡会儿。”
不待祁暝做出反应,夙夜就不由分说自顾自的向着祁暝怀里靠去,只叫祁暝一个措手不及,还愣愣由着这人靠来了。
待祁暝反应过来时,这人已经寻着舒服姿势闭上了眼睛。
祁暝愣愣看着怀中之人,这该是第一次和这人有这般亲近之举吧。
“不怕你说梦话?”祁暝垂头看着怀中之人,问道。
“不会。”夙夜闭着眼睛道。
祁暝呡唇再不语,怀中之人入睡的功夫真是了得,说睡就睡过去了。
祁暝无奈浅笑,身子向后靠向马车,闭目养神。
马车里安静无比,只听的见马蹄脚步车轮之声,车里两人既都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小路子正探身要看看里面情况了,怎么就这么安静了?谁想一进来就看到这番情景。
马车里的两人都睡着了,可夙夜躺在皇帝怀里是怎么回事?
小路子愣愣缩回头,一脸惊讶。
然后脑中无数多样画面划过……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然而事实是,小路子想多了。
小路子刚退出去,祁暝就醒了。
祁暝缓缓睁开眼睛,低头去看怀中的人,那人还未醒,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祁暝的衣袍,眉头又皱了起来,看来是又做梦了。
祁暝抬手轻轻抚上夙夜的头,似要给其安抚。
怀中的人动了动,向着祁暝怀里又钻了钻,揪着祁暝衣袍的手更是收紧了些,脑袋在祁暝怀里蹭了蹭,嘴里还不知呢喃起什么来。
祁暝微微皱眉,抚在夙夜头上的手微颤,此刻祁暝心中既莫名一紧,呼吸都变得有些混乱。
‘梅郎,不要丢下我。’
怀中之人沉睡过去,这次没了防备。口中不安的呢喃,身子不住的向着祁暝怀里靠。
“……夙夜,我不是你的梅郎。”祁暝看着怀中之人,轻声开口,满是无奈,心中更是莫名言不出的异样滋味。
不时,沉睡的人渐渐苏醒,长睫微动,夙夜缓缓睁开眼,一双如画的狐眼既满是迷茫,愣了好久才清醒撑起身子看向祁暝。
“我……”
“说梦话了。”祁暝动了动一直没动而渐渐麻木的身子,淡淡开口。
“……”夙夜看着祁暝咬咬下唇,柳眉紧皱,“你当没听到。”
祁暝抬眼看他,却是没说话。两人对视良久,夙夜先行移开目光看向车外,眉目间透露的是疑惑更是愁思。
“夙夜。”祁暝面无表情平静开口道:“你寻我而来,究竟……为了什么?”
夙夜一顿,偏头看向祁暝,满眼不明。
“你不去找你心心念念的梅郎,却耗在朕这里,是为了什么?。”祁暝唇角微勾,双目逼人。
夙夜将目光在祁暝脸上停留片刻,缓缓下垂,片刻才微微而笑抬眼看他,开口道:“……我找到了啊。”
祁暝微顿,却又冷笑道:“……朕不是你的,梅郎。”
夙夜眨眨眼露齿而笑,别来头看向窗外,“还要多久?”
“……”祁暝凝眉,神色微黯,淡漠开口:“半个时辰。”
至此,之后的半个时辰,夙夜再没回头去看祁暝,而祁暝却是看着夙夜背影良久,满目沉思。
☆、正文.暗潮涌动
安陵城郊外向东,就是一大片树林接连平原,这正是皇室猎场。
浩浩荡荡的一长条队伍行至于此,便就地扎营,开始春猎活动,在这里扎营居住差不多要三日。
“陛下。”小路子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马车外传进。
然而先探身而出的并不是祁暝,而是夙夜。
夙夜站在车辕上舒坦的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看了眼一旁瞪着眼睛看着他的小路子,露齿一笑,跳下马车。
之后祁暝才不紧不慢的探出身,悠悠下了马车。
落地的夙夜淡定从容一眼瞟过四周,随行的斩妖师各个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夙夜,而夙夜面容上表现的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春猎不比秋猎,只不过是一个行事,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