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有埋完!
一双双眼睛皆是望向她,在看到她冷若冰霜的面孔时,到嘴边的求情的话又无声咽下。
“不动吗?”
西门涟眉眼瞬间冷厉,手上惊霜剑一扬!
有忍不住暴怒的人嘶吼出声,“你莫要太……”
唰!
是鲜血飞溅的声音,众人见得她以指尖拭去剑身上鲜血的时候,那个叫嚣的人已经人头落地。瞬间,众人望向她的眼里莫不含着怒气,却没有一个人再发出叫嚣声,迅速聚拢在她的面前。
西门涟将惊霜剑收回剑鞘,“我口中的军法没有别的条款,只有一条:绝对服从命令!”
军法处置,那就是死!
这是恫吓,赤果果的,可无一人认为她会心慈手软。
在此刻他们的眼底,她就是犹如杀人恶魔一般的存在。
没有一个人应声,整个地段除了猎猎的风声和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再无其他。
西门涟对于这一切仿若未闻,命令道,“现在,沿着脚印,往回走!”
她所说的脚印,自然是金龙卫留下的。
一干恨得咬牙的人,气急转身,完全没有队形可言的往前冲,七脚八手爬上那山坡,往丛林而去。
西门涟一直等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拔出了惊霜剑,君少扬了然一笑,让开了身体。
她扬剑,剑身带起的烈风劈开沟壑纵横的地面,划出一块四方形的墓地,剑风席卷土壤上空。她再挥剑,那些来不及被掩埋的尸体全部被卷起丢入墓地里,下一刻空中的土壤纷纷扬扬如雨迅速砸下,不一会儿就将整个墓室填平填紧。
做好这一切后她收剑,对君少扬道,“回去吧!”
君少扬走到她身侧,挽住她的手,“一起。”
西门涟点头,随他一起往金龙卫的驻地走去。
……
因为昨夜西门涟布阵的原因,院子里多出了数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人行走起来极不方便。君少扬和西门涟一回来就立即下令金龙卫挑土将沟壑给填平,将院子整理干净,另外让人迅速将西门涟要的药材送上来。
金龙卫办事效率极高,不一会儿就把西门涟要的药材给送上来了,西门涟仔细辨认一番点了头,“就是这些,迟些时候将这些按照我同你说的步骤熬成药汁,给他们服下便是。”
君少扬点了头,拿过纸笔将路上她曾说给他的熬药步骤和成分仔细注明后交给了部下去办理此事。
那人走后,君少扬遣退了所有伺候在边上的人。
“和我所料的一样,那是皇陵。”西门涟终于说出了一路的思量,眉头却是紧皱,“只是我大西有记载的帝后都埋葬在皇陵,是不可能在这样的位置的,但是那毒药又该作何解释?”
君少扬明白她说的是众匪身上的毒,大胆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大西的哪一位不为人知的皇族人的陵墓?”
“不可能。”西门涟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他的猜测,“那皇陵布置之复杂实数罕见,一般的人没有那等物力、财力。再者大西皇族之人从出生起便是记录在玉牒上,有多少人皇陵就有多少座坟。而大西的固步自封使得没有任何公主出去和亲,所以不存在有流落在外的皇族之人。”
“这毒,是皇族所有人知道,还是只有帝后知道?”君少扬若有所思的问道。
西门涟一噎,抿紧了唇。
她面色平静,心里却是犹如波涛汹涌。
☆、011:男人用的东西
说,还是不说?
西门涟从没一刻觉得这般为难过,她若是告诉他真相,就等于是把所有的底细都招了;若是撒谎,他那样坦诚待她,她会觉得有罪恶感。以己度人,若是有人欺骗了她,她便不会再信那人。
唇儿一咬,不知怎的,一想到他可能不会再信任自己,心里就像被揪得一样难受。
“那毒,只有大西世代相传的制毒世家和有资格摄政的公主知道。”轻声说完,她一阵忐忑,抬眼看他。
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哦,那就说明长眠在那里的是大西的摄政公主。”
在她惊疑不定的注视中,君少扬若有所思的道。
就只是这样?
西门涟不可思议地扬起眉梢,是她耳朵听力有问题还是他脑子失常?
对于她的身份,他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君少扬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难得的惊讶表情,唇愉悦地翘起,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笑意。等了这么久,终于是等到她主动说出来了。
“你一早就知道了?”西门涟对上他的眸子,心里莫名一阵不快。
“你自己告诉我的。”君少扬以拇指指腹推开她拧紧的眉,笑道,“精通阵法、武功高强、性子宁折不弯,除了出身尊贵的大西摄政公主,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再有,你忘了?你我相遇不正是在大西国难后传出你虚假死讯的那几日么?”
西门涟一噎,“漓洛是我的字,我没有撒谎。”
“你师叔叫得那么欢畅,我猜都能猜到。”君少扬捏捏她的脸儿,她能主动跟他解释,很难得哟。
“说正事呢!”西门涟皱眉,拍开他捣乱的手,不让他继续停留在这让她觉得尴尬的话题上,“形同天险的墓地位置、里面用的是最古老的摄魂奇阵,说明墓主人不但财力、物力、人力资源丰富,也是一个军事奇才。我可以肯定那毒药只有大西的摄政公主知道,那问题就来了,一个不存在于玉牒的摄政公主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