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母亲去世的时候,你本来已经可以出宫,找个好人家,过上自己的生活。
“但是你不光替母亲守了三年的孝,还请求跟我出质,担了这人人都避之则吉的差事。你受委屈了。”
忍冬连连摇头道:“不,不。能够侍奉世子,是忍冬的福分。忍冬宁可终生不嫁,守在世子的身边。”
姬双玉自有计较。不过她只是放在心里,点点头,身子慢慢滑下去,任由睡意包围了身体……
翌日明媚的晨曦中,开阔无垠的草场上,劲装少年的一袂白衣明亮了整片辽阔的风景。
公子折丹长身玉立,昂然犹如雕塑一般,深邃的双眸仿佛鹰目,注视着前方。
他的长袖已经用缎带束紧,他腰间佩着金钩革带,脚下踏着及膝的长靴,手中挽着一把金丝犀角紫杉弓。
一身方便骑马射箭的胡服打扮,跟他平日的淡泊儒雅相比,更多了几分铁血男儿的铮铮傲然之势,全然一副少年儒将的王侯气派。
这时候,他左脚跨出一步,同时左手握弓右手搭箭扣弦,将手中金丝犀角紫杉弓高举过头再泰然往下稳拉在胸前。
他的右手拇指上戴着一枚碧玺扳指,手臂用力仿佛轻轻一拉,弓弦已被拉满犹如满月。
忽然,他目光一锐,拇指一松,随着裂帛一样的一声弦响,手中的雕翎箭应声脱弦,向空中劲射出去,以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刺向百步以外的箭靶。异界上古传承
只听见“突”的一声,那根雕翎箭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当中时,已经深深地没入箭靶的红心中央。
“砰、砰”两声铿锵的弦声响起,紧接着又飞来两箭,全都不偏不倚地将红心射透。
这里不是校场,在一旁伺候的侍卫并不敢贸然发出聒噪的欢呼声,只能面露钦慕地交头接耳、低声赞叹。
然而,将羽箭全中靶心的那人自己却感觉不到多少爽快,手臂缓缓垂下,任由仆从上前将弓箭接过,自己则立在原地有点发呆。
这两日也不知为何,心绪居然有点燥闷不宁。
平日里,只需清茶一盏、经书一卷便能物我两忘、寝食皆废的感觉,竟然时常被一些不明的思绪所打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一阵轻灵的马蹄声从身后由远及近。
不多会儿,他背在身后的手掌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喷落。他稍一抬手,摸到了一个湿润的马鼻子。
“绝地,自己去玩。”
他扬了扬手,没有转身。
绝地却也没有知趣地走开,而是调整了下角度,又将头伸了过来,越过他的肩膀,轻轻打了个响鼻。
看见他终于侧脸看它,它还交替着跺了两下前腿。
他微微眯起了双眼。
他不了解马,不知道它们的习性、需求,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对于他来说,这种大家伙就跟摁一个按钮就会自己走来走去一样。
出逃千金的冷漠少爷
只有绝地是特别的。它不是坐骑,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同袍。
所以,对于它怪异的举动,他姑且一猜。
满地悠悠碧草,他决不会认为它是饿了。莫非——
“你在找那个姓姬的笨小子?”
绝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用力地晃了两下脑袋,像是认同一样,还显得有点急切。
“哦?你也觉得没有了他就像少了点什么吗?”
嗯——习惯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
许他伴读的月余时间里,他已经习惯了无论是看书还是上课,都有他在身边。
尽管这个人既不聪明又不勤奋,但是至少没有让他讨厌。
这两天看不见他在身边转悠,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原来如此,他心下了然,就像一个死扣被指尖轻轻一抽就解开了一样,顿时无比通透。
以至于沈十一上前询问他是不是要应日前安集侯之邀,去他在郊外的苑囿观看赛马的时候,从来不好声色犬马的他破天荒地答应了。
深秋将近,安集侯建在郊外的金涛苑,正是枫丹水碧、莺飞鱼肥的好时节。
安集侯德高望重、与世无争,所以向来交游广阔、人缘甚佳。今日要在此邀请朝中达官贵族一同赛马,自然早早就高朋满座、贵宾如云。
姬双玉今日也拄着拐,混迹在这些楚国达贵之中。
此时,她正坐在跑马场的看台上,兴高采烈地对着一匹匹在赛道上亮相的马儿品头论足。
☆、第26章 挖角
天才萌夫:宠定腹黑娇妻,第26章 挖角
姬双玉心说:其实公玉良一开始来找她一同外出的时候,她是拒绝的,她不能别人说让她去,她就去,至少得让她知道是去哪里……
后来,一听说是要去看贵族们赛马,姬双玉的兴趣马上就被勾引了起来,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蠢蠢欲动。上飨嚣菿
现代的赛马她见得多了,但是古代的赛马还是头一次有机会去看。
她对他们的场地、赛制、规模……都充满了好奇。
现代的赛马是普通老百姓都能去参加的娱乐项目,而在古代,却只有地位显赫的达官贵人才有参加这种娱乐活动的资本。
所以,机不可失。她揣着满满的好奇心,就算是拄着拐也非要去凑一眼热闹不可。
但凡赛马一般都是有彩头的,在比赛中猜中了胜方,就能获得一笔不小的金资。
金资事小,却能满足人们争强好胜的心里。
尤其是年少气盛的达官子侄们更是热衷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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