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筝小脸满是认真,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如此,倒也可嫁!”
听的几位长者都笑了出来,祝氏过来将她拉了回去,向阮云欢笑道,“这丫头跟着我们四处奔波,你四叔又尽管宠着她,如今人也野了,哪里像是官家的小姐?”
阮云欢笑道,“云筝妹妹率性直言,云欢很喜欢!”
老夫人笑道,“瞧这野丫头便是与一样的野丫头投缘,瞧瞧云欣、云舒便不似你们!”虽然笑斥,亲疏立分。
马氏忙道,“云舒、云欣蠢笨,哪里有云筝灵慧,说出话来,连我们都听不懂呢!”说着话,忙扯着云舒、云欣道,“你们也和妹妹学学,别成日只知道斗鸡走狗的!”
云舒、云欣正坐在阮云乐身侧,瞧着她身上闪闪发光的首饰嘀嘀咕咕。毕竟云舒大一些,闻言只是微微抿唇,云欣却不满道,“娘,你不是成日说,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样貌,要德容工整,云筝妹妹想着到那大漠上骑马驰骋,岂是女儿家所为?我们如今跟着二姐姐学仪容规矩,又哪里斗鸡走狗?”
马氏被她抢白,便有些羞恼,咬牙道,“你二姐姐是齐王妃,大婚之后,时时便要进宫,才学那些规矩,你们又学来做什么?”
云欣一扬下巴,强道,“难不成我们便没有进宫的机会?”
马氏气结,想阮一江虽已是四品顶戴,奈何不是京官,自己母女虽在帝京城中呆着,却与帝京城的世家旺族搭不上一点干系,便心中气闷。
阮云欢反而笑起,说道,“二婶莫恼,云欣妹妹说的也是,二叔虽然不在,我和云乐嫁后,少不了要请二位妹妹做客,到时不管出入王府还是皇宫,规矩是必得要学的!”
马氏闻言大喜,说道,“那还得大小姐、二小姐提携才是!”
云舒、云欣更是大喜过望,抛下阮云乐,奔到阮云欢面前,连声道,“大姐姐,你说的可是真?”
云舒更是兴奋的小脸儿通红,说道,“五殿下不曾封王,大姐姐要嫁去皇宫,那……是不是只要大姐姐传召,我们便能进宫?”
阮云欢微微点头,含笑道,“是啊,只是宫里规矩大,你们要用心学才是,若不然出了篓子,可是天大的事儿!”
云舒、云欣连连点头,一时间兴奋莫名,缠着阮云欢问东问西。
阮云乐见二人亲近阮云欢,不由心中气恼,冷哼一声,说道,“你嫁入皇宫,五殿下要明年才会封王,你也不过是一个皇子妃,召人进宫,怕是还要过内务府罢!”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宫里规矩大,原是应该的,横竖内务府也不能次次挡了去!”
阮云乐心知她在宫里颇有些脸面,冷哼一声,转向阮云筝道,“云筝妹妹难得回来,不如这几日住到园子里罢,也好热闹热闹?”
祝氏忙道,“二小姐,这府里留着我们的院子,又吵到园子里去做什么?闻说几位姨娘身子不好,还是莫要去闹罢!”
阮云乐撇唇,说道,“不过几个姨娘罢了,打什么紧?”
祝氏微微抿唇,却不再说。
正说着,但闻门外小丫鬟回道,“老爷来了!”帘子挑起,阮一鸣迈了进来。
众人起身相迎,阮一鸣先上前给老夫人见了礼,才转向祝氏,说道,“弟妹回京,一路辛苦,想来中元节也不曾好过。”
祝氏点头,说道,“原说想赶回来过节,哪里路上耽搁,竟迟了两日。”
阮一鸣点头,又问些闲话,这才坐下。见阮云欢、阮云乐来见礼,便道,“方才我去过内务府,你们的嫁衣都已制好,均是二品郡主的制式。”
阮云乐一听,诧道,“怎么我的不是一品诰命?”
阮一鸣道,“你要大婚之后才能受封,自然是依着郡主的品阶!”
阮云乐恼道,“规矩虽是如此,可大婚可以逾制,为何不成?”
阮一鸣皱眉,说道,“你封为郡主,是因齐王相求,已是逾制,如今大婚,怎么好越过姐姐去?再说,这是齐王的意思!”
阮云乐本来心中不满,还要强争,一闻后句,立时脸色一变,问道,“是齐王说我不能越过……越过姐姐?”
阮一鸣点头,说道,“那日在殿上,你又不是不曾听到?齐王坚持不肯先一步大婚,便是不想坏了你们姐妹的长幼之序,其后为你请封,是不想你差姐姐太多,如今想来也是此意!”
阮云欢微微抿唇,向阮云欢狠狠望去一眼,心中更是恨恨。齐王殿下是自己的夫君,为自己着想本就是该当,却为何还要为这个丫头设想?
马氏咋舌道,“两位小姐都是郡主,也都是皇上御口亲封,这嫁衣又一同由内务府操办,岂不是一模一样?”
古来贵族女子大婚,嫁衣均是定制,以示独一无二之意。如今这两位郡主同时成亲,若是嫁衣一模一样,便成了笑话。
阮一鸣摇头,说道,“哪里便一样?那两件嫁衣……”
话刚说半句,但闻阮云欢“嗤”的一笑,说道,“二婶说笑,皇宫是最重规矩的,内务府岂会出这等错漏?自然是不一样的!”
阮一鸣被她将话截住,也无意多说,只是点头道,“嫁衣的事,无需我们操心,如今只说你二人的嫁妆。”
阮云乐一挑眉,问道,“嫁妆不是一样的吗?”
阮一鸣摇头,说道,“当初云欢的娘嫁来时带的田庄、店辅、院子,如今都已在云欢自个儿手上,此次自然也随嫁出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