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点？”

“如果不是我的存在，你是不是能活的更好？”

压抑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下一秒又被深藏在心底，肖瑞伸手扣住卫墨的手，不容拒绝的说道，“墨墨，我们回去吧。”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云淡风轻的语气。

惊诧的抬头，留给卫墨的只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后脑勺，肖瑞刚才的低喃他一字不漏的钻进他的耳里，然后顺着进了心，以至于被乖乖牵着走了十几步后才反应过来，“回去？去哪？”

他停下脚步，挣扎着想要挣脱肖瑞的手，预料之中的反抗没有，肖瑞从善如流的放开了他。

“墨墨，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劝告从肖瑞口中飘出，声音很轻很轻，就好像怕说重了一点就会把卫墨吓跑，只是肖瑞始终没有回头。

“有什么事不能现在就说的，而且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觉得呢？肖瑞！”刻意下滑的声调，卫墨把那个瑞字咬的极重，好似提醒肖瑞，又好似在嘲讽自己。

对呀，有什么好谈的呢？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虽然不知道肖瑞特意用这种方法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但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好图的，最多图个新鲜感吧。

是真的累了，大学仅仅一年就磨平了自己的棱角，如果这件事放在高中的时候，估计自己早就一拳打过去了，管他是谁，揍一顿再说。

可是，卫墨回想起肖瑞的脸，爆了句粗口，他还是下不了手。

那就放手。

他们两早在肖瑞说他是男生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以后了，先不说自己不能接受一个男生，就算……不，没有就算。

那就这样吧。

“那就这样吧。”肖瑞的声音轻飘飘的飘过来，短短的五个字，沉重的像是耗尽了他全部的气力。

松手，抬脚，离开。

决绝又坚定，就好似刚才哀求卫墨的不是他一样。

刚才卫墨低头沉默的反抗让他失了信心，也丢了勇气，只能丢盔弃甲的逃走，狼狈却不能让他看见。

混乱

“小莫，你还在吗？……不会又睡着了吧……”

“小莫，小莫，呼叫小莫……天，这小子昨晚什么时候睡的，不会又通宵了吧？”

低缓轻柔的声音从亮着光的电脑右边的小音箱传出，有些狭小的房间内，厚重的窗帘掩盖了屋外的光明，微弱的亮光用尽它的全力也只能照亮电脑前的一小片。

幽暗的房间，一大团黑色的团子蜷缩在电脑桌前，形状奇特的团子一起一伏像是在呼吸，许是被电脑的声音打扰了，团子挪了挪，然后“砰”的一声，团在床边缘的团子不负众望的摔了下去。

“小莫，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有没有事？”

男子的声音再一次传出，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没有了最初的平稳，焦急担忧的情绪毫不掩饰的从声音里透露。

“……唔”一声闷哼从床下响起，摔下床的软团子动了动，然后一个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

手脚并用的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被子爬出，也幸好有被子的缓冲，不至于让以头抢地的人摔出什么意外。

被吵醒的人还处于迷糊的状态，他最近不是忙论文就是去实习，空闲的时间又去接一部又一部的剧，压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会醒来像是在梦游一般，晃荡着去开个灯，途中还摔了一个杯子，撞了几下柜子桌沿。

“啪嗒！”头顶的灯开了，照亮了整个房间。

卫墨眯着眼睛习惯性的环视了一圈，“啪嗒”，屋内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小莫，你还在吗？”

“出什么事了吗？需要帮忙吗？”

“小莫，小莫……”

电脑那头的人一直在不停的说，好歹还是让卫墨回过了神。

“没事。”

“砰！”

沙哑到可以撕开空气的声音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声响。

对方静默了半晌，弱弱的声音从音响传出，带着一丝细小的担忧，“小莫，……你没事吧？”

而在对方沉默的这几秒钟内，卫墨凭着自己强大的记忆力和顽固的强迫症找到并喝下了几口水。

“我没事，不用担心。”清澈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滋润到心中，正常的仿若之前的一切“事故”都是幻觉。

“……那好吧，你小心些。”见卫墨的声音恢复正常，对方显然是知道卫墨已经没事了，但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等了等，发现这边的人没有说话的意思，那人接着说道，“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下了。”

“恩。”卫墨叼着一片土司，含糊不清的回道。

关闭了频道，卫墨再掏了掏装食物的袋子，发现自己嘴里的是房间里最后一片土司后，认命的关了电脑，摸黑走到房间另一头，打开灯。

在灯光照亮的一瞬，他闭上了眼睛，在睁眼时，才发现刚才自己在梦游中干了些什么好事。

整个房间已经不能用杂乱来形容了，由于卫墨该死的强迫症，他的东西一般都会放在一个地方，位置改变不会超过一厘米的范围，所以即使房间内不开灯他也能准确的走到正确的位置，拿到需要的物品，但也正是因为这个，以至于他在迷糊中准确的蹭到了不该蹭的东西，踢到了不该踢的水杯，导致他不得不为此付出代价。

卫墨知道自己的讨厌水的，特别讨厌，讨厌到下雨天不出门，讨厌到洗完手就会擦得干干净净，讨厌到除了浴室和厨房，别的地方几乎没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