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幻境

十年不在灵玄大陆，导致墨竹对于最近名声正旺的年轻俊杰一个都不知道。成隐很满意墨竹波澜不惊的态度，实在是他已经怕了那些脑残的女生动不动就尖叫，晕倒，使尽浑身解数也要博得他的一眼注目。

所以他来了，对于天启之路，他没有一般天才的疯狂热衷，只是将之当成了一个很好的躲避烦人精的地方。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至少在这里遇见的第一个女人就没有那么白痴，这一点，让他很欢喜。

若是让其他人听到他的想法，墨竹会有些无语；蓝天若会一斧头砸过去：既然你这么牛叉，先打一架再说；云清玄会默而不语，面带微笑，表示左耳进右耳出；赤血，赤冥和赤羽会赶紧将这一条记下来，回去交给青衣堂的人：这可是重要情报；大部分的女同胞会两眼冒星星：成隐童鞋果然很帅气，想法都这么特别；大部分的男同胞会敢怒不敢言，心中愤慨，让你丫的装逼。

当然这一切都是假设，成隐自己当然不会闲得无聊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去，以上事情自然都不会发生。成隐现在只做了一件事，用力将自己手中的剑用力朝着一个地方辞刺了下去，那里恰好是在他画的图案的正中央。墨竹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成隐这样做了，自然有他的道理，墨竹也不会对他进行干扰。

其实成隐所刺的地方恰好是这个幻阵的中心。也就是说，无论幻阵中的人向哪个方向走去，最终都会回到这个地方。也因此，墨竹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再度遇见成隐，不单单是这幻阵的原因，也是成隐能够准确地找到这里。

这一些墨竹自然是不知道，成隐也不准备说，他不会好心到将这些基本的幻阵知识教给墨竹这个将来可能为敌的陌生人。他却是不知道，在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小球球已经在墨竹的脑中叽叽喳喳将这些东西告诉了墨竹，甚至要比成隐知道的更加详细。毕竟成隐对于幻阵的了解来自后天的学习，而小球球纯粹就是来自血脉的传承。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剑插了下去，成隐就立刻拔起，向后退了几十步，墨竹见状也跟着退到了百米开外。一股能量波动从成隐插下去的地方开始涌动。

——

“竹，你说，天上的星星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躺在屋顶上，仰望星空。天空中没有云彩，月亮只剩下了一条弯线。与之相对的，是那一颗颗闪亮的星辰，密密麻麻的布在天幕上，美丽，让人迷醉。

夜色已深，四周寂寥无人。当然这只是表象，房子周围的黑暗处，隐藏着数不清的护卫。

“或许，它们就是一颗颗的太阳吧，只是离我们太远了，珑。”墨竹眯起眼，很想告诉自己这都是真的，可惜，她骗不了自己。

眼前的都是幻境，墨竹很清楚的知道，因为小球球第一时间就将之告诉了墨竹，也因为墨竹的意志本就足够坚定。

很熟悉，熟悉到虽然是假的，墨竹依然忍不住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流泪，眼睛却是不那么争气。但手却不含糊，拿起光影剑，刺入了“墨珑”的心脏。

随着墨竹的动作，周围的景象逐渐破碎消失，只剩下“墨珑”，诧异地睁大着眼，看着墨竹，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唯独没有仇恨，嘴中喃喃道：“竹，为什么。”那眼神与墨珑是那般得相像，再一次深深刺痛了墨竹的心。虽然这不是墨珑，但墨竹却无法不将“她”看作是另一个墨珑。

“对不起，珑。”墨竹将手中的剑抽回，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但你并不是珑，所以我不用对不起。不过谢谢你，让我再一次看到了她。”

于是“墨珑”笑了，下一秒，“她”碎成了碎片。或许“她”与她真得很像，但墨竹却不会因此影响自己的决定。

幻境就是幻境，哪怕再逼真，依旧只是幻境。这一点墨竹一直分得很清楚，所以她能够毫不犹豫地一剑刺下去。而且墨竹知道，这个幻境或许从未试图阻挡入阵之人，它唯一的作用，便是拖延时间。

没错，拖延时间，能够拖上三五天或许不错，要是能一直拖到一个月的期限为止就更好了。所以墨竹第一时间就将剑刺了出去，因为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但是设置这个幻境的人还真狠，破除幻境的唯一办法就是亲手杀了其中自己最亲近的人，这样的方法，没有一定的果决，或者说是无情，还真得做不出来。

没错，墨竹骨子里是一个无情的人，对别人无情，对自己也无情。但若是有人能真正走进她的心里，她又会义无反顾地有情。而这样的人，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墨珑一个而已。她们的父母，从未见过，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情感。而正是这种矛盾对立却又统一在一起的性格，才构成了复杂多变的墨竹的性格。

——

“咦？”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前方的水晶镜。只是他手中拿着一条鸡腿啃的模样，却是为他失色不少。每五年一次的天启之路，是他最喜欢看好戏的时候。尤其是今年，这帮子小家伙前进的速度比往常都快了不少，有好几人放在从前都有资格争一争第一，却不想挤在了同一年。

“绿老头，怎么，看到什么好苗子了？”黄老正巧有事找绿老，走进来好奇道。

“诺，这个小丫头，进入幻境中只用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