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在海中的白色掠影。这就是那些顽固的七情人,而这海底还封压着凤族的凤后,曾经伏魔八弦琴也未救得她,终是为了她将此琴丢入海底以此护凤族安危。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一团鲜绿光晕吸引了他,连忙调转方向朝那驶去。
一把与凡间箜篌类似的琴沉浮在海中,它散发出的光照亮四处,没有一点黑暗。
蓝墨渊幻化成人形立在海砂之上,环顾安静的四周,没觉擦到什么异处,这才飞身前去取琴。
哪知,就那一瞬,伏魔琴下出现了一位明黄衣裳的妇人,华贵的妆容,端庄的气质,只是,她的皮肤是透明色,能看清她的肌骨。
蓝墨渊退回原地。
“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原来凤后被囚在伏魔琴下面,难怪凤王不肯借琴。虽说他对六界事情几乎全部知晓,但有些各族隐私他还是谜底,今时,也算是幸运了。
“恐怕要让凤后失望了,”蓝墨渊系列透明的眼睛盯着里面的凤后,看着她的脸色不对,只是如今她能猖狂什么?“我是来取琴的。”
凤后脸色再是一变,头上的琴被取走她依旧能重获自由,诡异的笑意浮起带着瘆人的寒气。
蓝墨渊怎能料不到凤后的心事,他怎会如她意牵连凤王以及拂苏等人。伏魔八弦琴一取,海底便成了平凡的海,被囚禁多年的七情人都会跑出去祸害无辜之人。这罪可不小!那菩清一向过错功德分明,再是拂苏也掺和也绝对不会轻饶,怕凤王会失去王位打入妖界天牢。
轻轻用指尖划落一缕青丝,便有数百条宝蓝蛇游向四处,途中又由一条分裂成两条,如此的分裂,不久,便听闻许多哀叫声。
凤后被这哀叫声弄得心忧,有些狂躁的伸手趴在屏障上瞪着蓝墨渊“你做了什么?快放我出去。我在这里待了几千年了,放我出去,我要找我儿子,我要报仇,报仇。”
蓝墨渊不被她的疯狂所动,施法围住凤后,迅速取下琴,转身成蛇游走。这凤后出海怕是拦不住,只得现在凤后出来之前将伏魔琴给拂苏,赶紧救人赶紧还回再次囚住凤后。
而在妖君殿中,拜烨立在一展魔镜前看着里面的花神和拂苏,心中疑惑。“他怎未下去取琴?明明不止他们二人,可那第三人到底是何人?为何没有他的身影。”
终是不得解,连忙出门去了水月洞内,将事情禀告。
菩清更担忧拂苏,挥袖让池水成镜,倒映立在泉边的两人。没瞧见第三人,又倒回至前面。
拂苏、花神,立在拂苏身侧的蓝墨渊。菩清拂开回到泉边。
“殿下可看出不同来了。”
“是你多心了。没有第三人。”拜烨从镜中看不见蓝墨渊,而蓝墨渊却能让人在境外被看到,想他也是超六界,出五行之人。
菩清如此说,拜烨也不好再言。
却在此刻,菩清忽然瞧见凤王出现在镜中,外带侍卫将拂苏他们裹住,眼眸一沉。
反观拂苏这边。
“蛇君去了何处?”凤王不悦的问道,这两人毕竟是他朋友,他还不想动干戈引起什么不满,可那伏魔八弦琴岂是容人乱取的。
花神不喜与他说话,自己摇着扇子若无其事的看着别的地方。
拂苏自知愧疚,道“凤王,我当真急需伏魔八弦琴,这次,对不住了。”说完,唤出魍魉剑阻拦了去路。
看拂苏出剑,凤王苦笑“三太子准备与我打斗一番吗?可是,我现在没时间。”
那花神不悦,道“凤王是你有错在先,拂苏为情冒着危险夺琴,你就不觉羞愧吗?别在这胡言了。”
为情?又是为情?真不知这情是什么?“现在,随便你们如何想。但请你们别拿妖界开玩笑,拂苏,你为情夺取伏魔八弦琴,我凤王佩服你。可你不顾妖界安危、不顾凤族不顾我凤王,如此不仁不义,还有什么让我给你一条路。”
说着,也是一把银色长戟浮出,握在手里泛着杀意。
很少见凤王拿兵器,这花神知晓他这是愤怒了,但这伏魔八弦琴他们取定了,管他什么妖界,不是还有菩清在吗?只要菩清好了,几个七情人算得了什么。
拂苏握紧剑柄,心里有些犹豫。
“你们让开,再不让开,别怪我凤王不计往日旧情。”
花神讥笑,将手中扇子化为一把红色骨伞,时不时散着红色花朵。“我们之间早在酒仙出事那天就决裂了。凤王,我从未看不起谁,你却是第一个。今晚,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阻止我们夺取伏魔八弦琴。”
花神素日是最会做事的人,可,在这等事情上他却牵连了私事进来,让凤王左右为难,但狠心一绝,选择与他们为敌。
“休想。各位长老,阻止伏魔八弦琴出海,拦住逃出的囚犯。”
凤王命令一下便朝花神攻去,而拂苏立在那被突然出现的几位长老围住,有三位已经在海口等候,只要一有动静就封住。
那拂苏哪肯让他们这般做,蓝墨渊还在下面,他们这三位长老还是能拦得住他的,万一,一道被封在下面该如何是好。
凤王对花神也不敢动真功夫,伤到了就说不尽了,只希望他们能理解自己的做法。
“花神,我曾经与你说过伏魔八弦琴的作用。”
“是吗?”花神聚伞立在一把伞上嘲讽的看着fēng_liú成性的凤王。
“你们不要怪我。”凤王一狠心,直接让长戟无形的蹿到花神身后,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