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容纳四个人翻转的大床上,此刻却只有她一个人,摸了摸一侧的枕畔,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他呢,去哪里了?
“醒了?”正迷惑呢,一个低沉沙哑在房门口处响起。
蓝羽欣循声望去,正是她正在思量的男人,可能因为是周末吧,一身的运动装,非常休闲的装扮。
看他清清爽爽的模样,她忍不住的妒忌起来,明明他才是出力的那个人,为什么看起来,她反倒是比较劳累啊?
小妻子刚醒来那会儿,都会有点小迷糊,看她眼珠子四转看似机灵却明显没有回神的模样,齐天聘忍不住的笑了,“快起来吧,洗漱一下,我已经做好早饭了。”
“现在,吃早饭?”
现在的时间,只怕是吃中饭都绰绰有余了吧?
齐天聘却是误会了蓝羽欣的反应,以为她还没完全清醒呢,淡笑了一句:“怎么,还不起来,要我给你穿衣服?”
“sè_láng——”昨晚的记忆回笼,某女尖叫一声,一个枕头招呼过来。
偏头躲过,齐天聘的大笑着走开了,他要先去餐厅,将早饭都端上桌呢。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管蓝羽欣的身世如何,无论她的父亲是谁,她就是她,他的娇俏可人的小妻子,以往是他错了,执着的帮她找出真相,是他自私的以为她会不高兴。
其实可能,忘记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当然了,齐天聘会这样想,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阎家那边传来的新消息,目前阎世铎父亲的身体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而因为一份所谓的新的遗嘱,阎夫人那边,炸锅了。
齐天聘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只是一转身,阎夫人就变成了那样的态度,据说,是因为阎先生私下里约见律师改了遗嘱。
阎家那位的病本就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可能痴呆一百个小时之后会清醒一个钟头的。
就在那难得清醒的一个钟头里,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且,是在阎家传出有蓝羽欣这么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之后。
可想而知,新遗嘱里面会是什么样的内容了,本来阎家这一支本来只有阎世铎这么一个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应该由他来继承的。
虽然老太爷和阎先生一生从军,这一生在金钱上虽然没有大的斩获,比不上阎家从商的那一分支的钱财厉害,可是人脉以及其他等等无形财富还是不少的。
位居高位的阎先生身后总能留下一点什么东西的,这几十年来,阎夫人从来没有想过要争要抢,因为在她心里,理所当然的,这一切都应该归她和她儿子的。
现在却忽然蹦出来这么一个女孩子,堂而皇之地跟她儿子争这份家产,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子,是她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所生,阎夫人心里憋了一口怨气,可是面对现在这样的阎先生,根本就无处发泄啊。
于是,无辜的蓝羽欣,就成了她泄愤的对象了。
这一切,是阎世铎打电话告诉齐天聘的,其实因为他父亲的身体状况,那份遗嘱在法律上并没有太大的效用,但是阎夫人并不知道这一点,而且这件事在本质上已经是深深地伤害了她。
丈夫的婚外情,似乎,她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终于无法再保持优雅的风度,阎夫人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当年的事情到底什么样的情况,现在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唯一知情的阎先生时好时坏的,听了他这么一通废话,齐天聘很是愤怒的吼了一句:
“老阎,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我们该怎么办?你要明白的,蓝羽欣不是要跟你争那份财产,她所求的,只是当年事情的一个真相。”
“我明白,我明白,”阎世铎急切的说着,“可是,我也没办法啊,你放心,家里已经有人在守着我父亲了,一等他情况好转一点,我马上派人通知你。”
现在也只能是如此了,所以齐天聘才会这么“潇洒”的认为,当年的事情知不知情无所谓,这也是一种无奈的态度。
人家现在都成了一个重病人,就算你拿枪去逼他,也没办法啊。
是,医生是说老爷子没多少活头了,肯定盼着与亲生女儿相认。可是他们齐家还有他老婆蓝羽欣,都不是稀罕阎家的那点儿钱的,所以也很傲骨的在阎夫人面前立誓了。
除了等,还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齐天聘的好习惯,就算晚上辛苦“出力”其实也没睡多少,第二天也依然不会太贪睡,除却那一次醒来哄蓝羽欣继续睡,之后只眯了一会儿就醒来了。
不过却是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怔怔的望着蓝羽欣的睡眼,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啊。
直到被阎世铎的电话吵醒。他可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服了认妹心切的老阎,等搞清楚了全部事情真相再说,以蓝羽欣现在的脾气,你跟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老齐,那一天,对不起。”
怔了一下,齐天聘才反应过来,阎世铎所说何事。
他自然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心中实在有气,虽然蓝羽欣没有说明,但是看她那个样子和阎夫人的态度,却也知道的,之前在阎家肯定受了不少气。
都怪这个所谓的名义上的哥哥,如果不是他打包票,那天不管公司里有多么重要的事情,他都会陪着一起过去的。
结果呢,哼,半途而退,这要是搁在部队,当逃兵是应该被枪毙的。
“哪里的话,你孩子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