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生道:“不尘道人已经死了,你已经没有在这的必要了。”
王子都被带了出来,不尘道人行迹败露,绣红想也想的出来,却说:“公子,你要当心...”
话没说完顺风顺水跳了上来,两人配合挥掌袭向绣红。绣红的武功本就不行,几乎没怎么招架就被两人擒住。二人一齐向安易生道:“公子,我看这丫头留不得。”
绣红面上无任何波澜,也不说话求饶,甚至连个表示也没有。
安易生不傻,明白绣红没说完的话是:当心你身边那两个人。于是说道:“她是不尘老道的人,不尘老道已死,她也掀不出什么风浪,不过念在故人一场,且我和她多有些交情,你们放了她吧。”
二人似乎对这并不感兴趣,他们说道:“这丫头与蛊母有关,蛊母是南安王的人,孙女还在王府当王妃呢!先除掉再说。”
安易生知道,这二人联起手来,两个自己再加上四个绣红也难敌对手。当下说道:“那在下还是蛊母的侄孙子呢!”
二人说道:“可你也是前羽林郎的亲孙子。”
这下有些迷糊,这两个身份,哪个对自己重要?
安易生道:“我们的目标是护送王子周全,绣红只要不多加阻拦,就放过她,不要节外生枝。”
顺风道:“这丫头刚刚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实在是想挑拨离间,包藏祸心;我兄弟愿以日月起誓,若对公子存j,i,an诈之心,不忠不义,必遭玲珑七局断丝之苦。”
先不说玲珑七局断丝之苦是个什么苦法,这兄弟二人一来就对自己莫名的衷心,像吃了药洗了脑一样,意外又突然,以至于安易生现在都还没能接受他们。可又看到他们言之凿凿,信誓旦旦,一脸凝重,这,绝不是装的。
安易生还是想救下绣红,只得说道:“绣红,我在卜府寄人篱下,你服侍我没有任何怨言;我被安嬷嬷擒住,也是你在一旁服侍了我许久。在悬崖囚室,也是你伴我身侧,我是真心的感激你,早已拿你当亲人。可是,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总有事情瞒着我。”
“绣红,你老实告诉我,你刚刚的话是故意说给顺风顺水听的!如果你想告诉我这些,大可以偷偷的,悄悄的只让我一个人知道,你到底想做些什么,还是,你正在做什么?”
绣红仍旧波澜不惊,许久才微微皱眉,眉目含情,声音也少了些冷淡,道:“公子如今也会懂得揣摩人心,不再盲目的信任任何人,奴婢很是为公子高兴。”
“奴婢是在骗公子,公子说的也对,奴婢故意将这些话让他们听到,奴婢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相信公子一定会护着奴婢。”
绣红垂下眼眸,月光一片冰凉,显得她有些不像个人,她又说道:“公子想出城,奴婢也想,只是奴婢受制于人,为求活命,不得已而为之。”
安易生正想问谁要杀你。
谁知绣红问道:“公子为何不问绣红,白天为何不出来?”
这时候绣红看了看顺风顺水,二人有些心虚的避开,看来有些事他们知道,自己不知道。
绣红又问:“或者奴婢该这么问公子,你为何不去问他们二位!”
安易生直面顺风顺水,眼神里透露着询视,顺风道:“这丫头中了蚀骨散,见了日光,便会全身腐蚀溃烂而死,最终只留下个烂骨架。”
好厉害的毒/药,安易生跟随安嬷嬷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这种毒/药。也许是太过y-in毒,用的人少,连蛊母都不屑使用。
那又是什么人将这么y-in毒的毒/药用在绣红身上?
二人一早就看出绣红身中剧毒,为什么不揭穿,而是心有灵犀的隐瞒了下去?
绣红道:“奴婢这辈子都见不得日光了,本来奴婢是以自己一死,让你们反目,最终公子单独带着王子离开。只是....奴婢低估了公子的仁厚。”
顺水道:“你是不尘老道的人,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兵戎相见是早晚的事。”
安易生听闻顺水不提蚀骨散,显然是有心想隐瞒,而且,不尘老道也不像是会用毒之人,便直接问道:“你们怎么会知道蚀骨散,这和岳玲珑有什么关系?”
想来想去,风云寨上下可能用毒的人只有岳玲珑一个,而顺风顺水刚好就是她的徒弟。
顺水说道:“蚀骨散是玲珑局的秘制□□,用于控制人做事,可这种□□只能让人在夜间活动,被控制了,活动时间也被限制,所以渐渐的也不被使用。世上知道
蚀骨散的除了玲珑局外,还有一个人,她是玲珑局的大护法,南安王的人。所以,南安王府也是知道蚀骨散的制作的。”
“所以,这丫头刚刚说谎,她和西野王没关系,她是南安王的人。”
安易生朝绣红道:“你到底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绣红低下头:“对,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其实我被不尘道人发现后,直接送到了南安王府,公子你看。”绣红卷起一截袖子,露出一截雪白如藕的胳膊,胳膊上却是纵横交错的淡粉色疤痕,如同蚯蚓一般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安易生瞪大了眼睛:“绣红,你这是怎么了?”说罢便要伸手去触摸那疤痕。
“你别过来。”绣红飞快的用衣袖遮住了胳膊,反应有点大,说道:“奴婢的身份被人识破,你还记得大丽儿吗?”
安易生记得那个胖丫头,随着大小姐夹到了南安王府。
“大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