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舒服了,贺千秋却受苦了。
再怎么说,贺千秋也是个需求正常的健康男人。
察觉到怀里的身躯朝一旁移开,齐砚挪两下贴近。过一会儿又移开,他继续贴近。一个躲一个贴,两个人很快从床这头蹭到了床那头。
贺千秋叹气,在他后脑勺轻轻一拍,“到底怎么了。”
“做噩梦了……”齐砚仍然把头埋在他怀里嘀咕,唐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锥子似的戳得他心肝脾肺肾通通在疼。
他忍不住抬起头,小心翼翼求证,“贺老师,有人跟我说,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这是真的吗?”
贺千秋坐了起来,将他紧抱不放的双手拉开,齐砚心底一沉,有种要失去他的慌乱预感——虽然他并没有得到过。
男人的声音冷淡而平静:“大体上来说,是真的。”
齐砚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敲得眼前发花,耳鸣嗡嗡响。他想他一定是听错了,绝望像个冰冷泥沼,正在将他缓慢吞没。
他求救似的伸出手,“你说……什么……”
贺千秋却没有看见,他离了床去打电话,隐约传来几个词:“郭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