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光着腿,螃蟹状走到工作区。贺千秋的客厅非常宽大,拆了两堵非承重墙,将一楼打通,只利用绿植和家具隔成休息区、会客区和工作区。
工作区的北欧赤松工作台上摆满了凌乱的稿纸和资料,工作台旁边的书架一直连到房顶,医疗箱就藏在一堆书中间。
齐砚爬上踏脚凳,取下医疗箱,一本相册啪地落在地上,摊开了。
是他的照片。
应该还是大学时期,青嫩少年让他自己都觉得害羞,运动会的间歇,和同学搭肩搂背,对着镜头阳光四射地笑着。
齐砚心跳了一下,小心翼翼蹲下捧起相册,还没来得及感动,就看见旁边的照片是一个陌生的少年。
不止如此,再多翻几页,相册里几十张照片,每一张都属于不同的年轻人,有男有女,年纪都差不多。每张照片背后都写着就读的学校和名字,年龄,以及拍摄时间。
他的照片位列一群青年男女中,完全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大概是,某种,写作资料?
齐砚不甘心,又翻了一遍相册,突然发现自己那张照片有点厚,抽出来的时候,一张不过邮票大小的小纸片掉出来。
是他小时候拍的大头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