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明诚连忙笑,“大哥那里最近忙得很,就算他想让我去,我可能真的抽不开身。”
“别管那些,有什么比成家重要。”明镜拍了他一把。
她也没再问,笃定明诚不得不听话,那么好像生活都已经能够就这样按部就班地宁静无事地过下去。
未能如愿,只是被拖入更深的漩涡。
谎言只能用谎言掩盖,弥天大谎的裂口是这样地难以修复。对孤狼开枪时明诚并非毫无感觉,但没有什么感觉来得及蔓延,只有被迫紧急地思考现实。诸事不顺,焦虑,心不能静,这已经是失败的预兆。
梁仲春说起他远行的妻儿。
可梁仲春不能成为续命草。明公馆外监视的日本人已经明目张胆,明楼沉着脸上车,路上有人跟踪,甚至懒得去假装不是跟踪。
明楼说:“梁仲春凶多吉少。”
明诚焦虑地转向。
“我们也凶多吉少。”明楼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争取时间。我应该听你的。”
“什么?”
“我们早就该走。”明楼说,万事俱废一般疲惫,“功成,身退,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