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栀庚对他招手的一瞬间,阿波罗眼睛一亮,直接从竹盆里飞出来,不过几秒的时候,就飞到了栀庚面前。
栀庚挑了挑,指了指身旁的浴池。
阿波罗二话不说扑了进去,然后从水中冒出小脑袋,一脸期待的看着栀庚。
倒是很会利用这讨喜的外形。
栀庚不动声色的抚上小肥鸟的翅膀,正准备清洗的时候,小肥鸟却突然用嘴咬住了栀庚的衣袖往浴池拖了拖。
“小家伙,你想让我和你一起洗?”
阿波罗闻言又把栀庚的衣袖往里拖了拖,用行动回答了他的话。
“不行。”栀庚摇头。没有说明任何原因,只是就着现在这个姿势开始清洗阿波罗翅膀上的羽毛。
而随着他的动作,上一秒觉得还有可惜的阿波罗,下一秒却只觉浑身开始燥热起来。
阿芙洛狄忒那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臂,与温热的池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冷一热冲击着阿波罗的内心。随着阿芙洛狄忒指尖的动作,阿波罗只觉有一道电流酥麻麻的流向他的全身,欲.望如洪流侵袭他的大脑,一想到这双手的主人是阿芙洛狄忒,阿波罗就忍不住战栗,这感觉太美妙了,既愉悦,又刺激,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的触碰。
温热的水汽氤氲到空气中,化成点点暧.昧的雾,小肥鸟身上那黄.色的绒毛,此刻也透上了隐隐的红,圆滚滚的眼睛里已是带着被极度压抑的渴望,无不显示着阿波罗此刻的燥热和情动。
叮!
太阳神阿波罗————
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87。
“舒服吗,亲爱的太阳神?”栀庚却在这时候突然问道。清丽的嗓音像是被水汽斑驳过一般,变成了丝丝撩人的散漫,微微上扬的尾音像是细砂趟过手心,带着似有似无的瘙痒。
这声音,换在任何时候阿波罗都会觉得醉人,然此刻却因为在这个时候道出了他的身份,让阿波罗刚刚升起的情燥之意瞬间退却了不少。
阿波罗蓦地抬起头来,目光追寻着阿芙洛狄忒的眼睛。从阿芙洛狄忒那双漂亮的眼眸中,阿波罗看到了促狭,揶揄和戏谑,却独独没有愤怒。这认知让阿波罗原本有些慌张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
阿芙洛狄忒是怎么发现他身份的?
阿波罗十分好奇,然药效还没有过,他并不能说话,发出的声音也是与一般的鸟无二。
似乎是知道阿波罗的意思,栀庚摩挲了一下阿波罗的头,示意他看向水中,“你这里,是月桂树编织的冠冕形状。”
阿波罗闻言低下头,这才发现随着方才阿芙洛狄忒的一番清洗,他头顶上的羽毛已经被擦洗干净,露出了本来的颜色,那是比他身上的羽毛颜色更亮一点的黄,这团明显不一样的颜色分布出的形状是他常年戴在头顶的冠冕。
阿波罗有些懊恼,是他太急切了。在赫尔墨斯告诉他赫拉去了芝维拉加山之后,他怕晚一点,那位任性的天后会对阿芙洛狄忒不利,所以在赫尔墨斯将他变成鸟之后,他十分急切的就朝着芝维拉加上飞去,以至于并没有特意去看自己变成鸟的模样。
赫尔墨斯果然是一个狡猾的家伙,故意在对他的伪装上露出一份瑕疵,为了让阿芙洛狄忒生气他的伪装和欺骗,给阿芙洛狄忒留下一个他太阳神居心不良的印象。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阿芙洛狄忒并没有生气。
阿波罗眼里闪过一抹深思。
既然阿芙洛狄忒没有生气,那这次这样好的机会他岂会白白浪费?
估摸着药效的作用时间,阿波罗打算先做点什么来分散阿芙洛狄忒的注意力。
事实上,栀庚非但不会生气,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他还会主动配合,虽然他不知道此刻阿波罗在想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期待接下来阿波罗会怎么做。
等我。
阿波罗用沾上水的翅膀在浴池边缘的地上写了这两个字后,就直接飞出了洞外。
很快,阿波罗就飞了回来,嘴里含了几根小树枝和细细的蚕丝。将嘴里的小树枝和蚕丝吐出来,阿波罗就这么靠在浴池边,嘴和手并用着,就这么直接做起了竖琴。
阿波罗的速度极快,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一把小竖琴就在栀庚的见证下诞生了。
做完这些后,阿波罗对着栀庚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那眼中流转出一抹光,那是即将履行一份小秘密的甜腻。
栀庚想起了离开奥林匹斯宴会时对阿波罗的承诺,他答应了这位才华横溢的音乐之神,在另一个地点听他的演奏。
阿波罗知道阿芙洛狄忒回忆起了在奥林匹斯山的那份承诺,他十分愉悦的将竖琴固定在浴池边缘,直接就用翅膀开始弹奏起来。
尽管这竖琴极为简陋,琴弦也只有短短五根,但在阿波罗的手中,琴似乎被赋予了更动人的魔力,一支低柔的甜美的曲子倾泻而出。
这琴声平缓而悠扬,像是开在出春里灿烂美丽的花,舒展的花瓣里溢出了甜窟的情绪,又像是一首旧画书里婉转动人的诗,每一次拨动间都跳跃出了一串串名为爱意的音符,近在咫尺、无比满足,更心生渴望。
如此小心翼翼,不热络,如润物细无声。
栀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