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姐肯定知道,楼宁之心道,但她再抓心挠肝也不能去问大姐,只能等着庄笙主动告诉她。
两人都没怎么睡安稳,早上起来被鬼压床似的,躺在床上手脚发酸都不想动。
楼宁之闭着眼哈欠连天,眼泪从眼角不断渗出来,嘴里还念叨着:“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啊——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庄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恢复了一点活力,一句话把楼宁之从床的封印里解除:“你今天上午有考试。”
楼宁之爱不下去了,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几点了?”
“七点了。”
考试九点开始。
楼宁之继续躺尸,困倦道:“七点五十叫我,我再睡会儿。”
“好。”
庄笙给楼宁之设了闹钟后起了床,先在窗前做了一套拉伸运动,再去洗脸漱口,完全清醒过来,去厨房给楼宁之准备早餐。吐司片太干了,庄笙打了两个蛋,在吐司上裹上一层蛋液,再放进锅里煎,两面都是金黄色,溢出j-i蛋香气就用筷子夹出来放在盘子里。
热了牛n_ai,切了水果,都做好也不过过去半个小时。
楼宁之没等闹钟响就睡醒了,爬起来胡乱刷牙洗了脸,趿拉着拖鞋出卧室,就看到庄笙坐在餐桌边,对着手机发呆,和昨晚发呆的神情一模一样。
楼宁之走到她身后,对着她耳朵:“嘿!”
庄笙差点一胳膊肘捅她肚子上,堪堪停留距离她肚子几公分的地方。
庄笙后怕道:“……你下回别老占我背后吓我。”
楼宁之:“你看你现在这个状态,还不如回去一了百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什么好怕的,我陪你回去。”
“你陪我?”
“你那么惊讶干吗?”楼宁之说,“我长得这么好看,谁会不喜欢我?万一你爸妈一看到我就气消了呢。”
庄笙:“……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家出走吗?”
楼宁之哼道:“你之前跟我说好像是有个喜欢的人,然后写在日记本里了吧,你爸妈撬了你日记本,然后你就跑了。”
“其实吧……”庄笙面露犹豫。
“其实什么?”
庄笙说:“我说了你不许生气啊。”
楼宁之忽然笑开眉眼:“好啊。”一般这种话只要说出口,楼宁之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要生气的,不生气不是楼家人,想想还有点小期待。
庄笙一见她这个笑容,一阵胆寒,求生欲使她退缩:“我不说了。”
现在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了,楼宁之扑上去就捏住她两边脸颊:“说!”
庄笙努力仰头,躲开她手:“我不说。”
楼宁之把她怼在椅子里,两手用力揉她脸:“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庄笙脸都快僵了,从扭曲的嘴唇里出声求了饶:“说。”
楼宁之停手,等着她下文。
庄笙笑了下,不知道笑什么,她就是笑了,大概是想起年少时候那种自然而然生出来的情绪:“我以前暗恋过的那个人,是个女生。”
楼宁之:“……”
她还笑?笑得还这么灿烂?这日子没法过了!
庄笙对上她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她两手从后往前一捞,把正打算挣脱她怀抱的楼宁之捞了个严严实实。楼宁之剧烈地挣扎起来。
庄笙几乎按不住她:“你说了你不生气的!”
楼宁之大叫:“我什么时候说了,刚刚那个不是我!”
“那是谁?”
“我管是谁,你居然喜欢别的人,还是个女的!”
“是喜欢过,过,我连她长什么样子,叫什么我都忘了。”
楼宁之:“人家都说初恋最难忘,我才不信你不记得她叫什么。”
“我真不记得了,不是,谁初恋了,我一共就暗恋了人家仨月,还没发芽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庄笙头疼道。
“要是没被扼杀你就发芽了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笙姐:讲道理.j
小楼:讲个球的道理.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