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哭笑不得,道:“澈霖,你去别处找吧,他整日不见人影,我都是好几年不曾见他了,想是又跑出去玩了吧。”
那少女便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如今已经长成了美丽的少女了,她咬咬下唇,朝那斩邪堂的重重屋宇眺望而去,她知道花脸猫藏在里面,但就是不愿意见她,她双眼含泪,最终还是遗憾而去,一步三回头,几多不舍,那模样怎一个幽怨了得,可是这花脸猫的本事齐天,又有心躲她,她也没办法。
等她离去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见一个猫头从斩邪堂之中探头探脑半遮半掩地出来了。
“宇文大叔,那个泼妇走了吗?”花脸猫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道。
宇文笑笑,道:“你放心,她已经走了。”
花脸猫这才小心翼翼地出来了,凤栖梧不在,它日日在宇族中跑,四处去祸害,一祸害就是二十年,这几年,它已经将目标对准看了外面的世界,时常出去晃悠个几天,想起自己还有个窝在宇族之中,便又回来看看。
每次回来都被那澈霖追着,小时候‘猫猫’‘猫猫’的叫,现在直接了。
不过花脸猫一点也不喜欢那澈霖,虽然澈霖现在那骄纵的性格已经改了好多了,但花脸猫还是只记得她小时候那蛮横无理的泼妇模样。
花脸猫化成了人性,乃是个干干净净的阳光少年,身着一身白袍,跟他哥长得很是相像,祖上传下来的基因作祟,那出众的眉眼气质怎么也无法被埋没在人群之中,只是那眼中多了几分狡黠,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安静的主。
他现在也不比那小时候了,小时候的它每次化成人形的时候,莫不是臭气熏天,一张小脸比那锅底还黑,凤栖梧不在,便是宇文在打理,现在大了,也知道讲究一下个人卫生了,那张俊脸随时都是干干净净的,惹得这宇族的未婚女子争相观看。
不过花脸猫似乎那方面的心思还没有开发,依旧是贪玩不已,时常往那外面跑。
此时又见他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要出门去了,宇魂忙问道:“你要去何处?大长老正到处找你,上次的事情,他可是还没消气呢!”
花脸猫道:“我去看看孽畜,问问她什么时候出来!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不出来!”
宇文道:“我昨日才去看了,兴许她很快便会出来了,现在还是莫要去打扰她,倒是大长老那事,你可得好好的给人家赔礼道歉。”
花脸猫不屑地道:“那个小气老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记在心上,一点长者的包容都没有,哼!”
“也是怪你,当年的事情可是闹得全族风云啊,大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倒是好,躲到神海去,可是气得大长老几年不曾与我们说话。”宇文虽然这般说,却没有一点怪罪之意。
话说,这些年花脸猫在宇族之中,可是祸害了不少人。
首先自然就是那澈霖,从小时候起,她便日日跟在它屁股身后,要抱抱猫猫。
花脸猫自然是不干的,可是这澈霖像个尾巴似的,甩也甩不掉,终是有一日,花脸猫怒了,那个时候的它还不懂事,竟然不知轻重地抓住了那澈霖,给她扒了个精光还扔进了荷花池里,自己逃之夭夭。
那大长老知晓了,那叫一个震怒,几乎是将整个宇族都翻了遍,还是没有找到花脸猫,它早已经逃去了北海他干爹那里。
这事情不了了之,澈霖也未曾受伤,时间一长,大长老便没有计较了,花脸猫在北海之中躲了几年见风声过了,便又回来了。
谁料一回来便被澈霖和大长老抓住,势要它娶了澈霖不可。
花脸猫又是不干了,澈霖便天天找它哭,说它毁了她的清白云云,定要它娶她不可。
它便时常跑出去,一是贪玩,二是躲澈霖和大长老的逼婚。
反正这二十年,它不是躲到北海去找它干爹玄武,就是躲到青坛门去找褚岚,前几年更是一道北斗伏魔之力,轰了大长老的寝居之地。
若不是看在凤栖梧曾经为宇族立下的功勋,大长老早已经将它给抓起来扒皮抽筋了。
这二十年,花脸猫将宇族整个都得罪了一遍,它也乖滑得很,每次一闯祸,瞄着风头不对,就逃出去,过个几年再回来,差不多已经风平浪静了,加上还有这么几个靠山在,饶是作案累累,也不见大长老真的将它怎么着。
这不,他刚从褚岚那处回来,便被澈霖给逮住了,到处追捕。
“凭什么都怪我,是那个泼妇天天跟着我,我才出手的!我那个还这么小,我怎么知道女人是不能扒光衣服的,我以前还不是经常跟我家孽畜一起tuō_guāng衣服洗澡,他们纯粹就是找茬!”花脸猫振振有词。
宇文笑道:“那可不是一样的,再说你都长大了,也该是找个媳妇儿的时候了!澈霖就不错啊!配得上你这北斗附魔小王子的身份。”
“我才不要!”花脸猫高傲地道:“我干爹要给我找海族最好看的美人做媳妇,我爹还给我准备了三千多个媳妇儿,也不知道我那三千个媳妇如今怎么样了——”
每次说到这话题的时候,花脸猫都要提提他三千三十个媳妇儿,可是这么多年了,可不曾见它回北斗仙域去看一眼,它若是想回去,自然是有办法的。
宇文无语,对这顽劣的花脸猫,他是完全没办法了,反正他只是恶作剧而已,也不曾见真的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