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
这家餐厅的洗手间不大,所以女厕所不出意料的满员了。
反正不论去哪里,男女厕所就像是两个极端。
容榕庆幸自己还好只是想补个口红,朝着前面没人的镜子走了过去。
站在她身边补妆的女人正和她的朋友闲聊着,容榕补口红的间隙,就听了几句。
“听说这家餐厅的老板今天会过来。”
“你怎么知道啊?”
“刚听侍应小帅哥说的。”
“不知道老板长什么样。”
女人对着化妆镜抿了抿唇,笑道:“女人就算了,男人的话我倒是很好奇。”
两个人互相调笑着走出去了。
等容榕补好口红后,就将这件事给忘了个精光。
她刚走回座位,就发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正站在沈渡座位边。
容榕还以为沈渡要打算结账,想着明明说好了今天她请客,这男人真是阳奉阴违。
等她走过去了看到正脸,才发现不是侍应生。
居然是苏安。
依旧是一身简约的打扮,嘴边的笑意原本还未完全散去,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殆尽了。
苏安也惊讶的看着她,神情间有些困惑:“大榕榕?”
“好巧。”容榕犹豫间也不知怎么开口,只说了句最客气的话。
苏安的语气听不出好坏:“是你和沈渡来这里吃饭吗?”
“对啊。”她点点头。
沈渡见人回来了,干脆利落的说了声结账。
苏安却忽然笑了,扬了扬下巴:“不用了,难得你们赏脸到这里吃饭,我这个做老板的怎么能不尽地主之谊,这顿免单。”
她仰着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虽然说是请客,但眼睛里却没有什么好客的情绪。
沈渡和容榕异口同声的拒绝:“不用。”
苏安嘴角的微笑刹时间有些凝固。
“非亲非故的,怎么好占你的便宜。”容榕微笑,侧头叫来侍应生:“结账。”
“我和沈渡是老同学,这顿饭钱算不上什么。”苏安垂眸看向沈渡,语气有些无奈:“沈渡,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吧?”
沈渡眉头轻蹙,语气间是再正常不过的客气与礼貌:“也就见过一面,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破费。”
他也没说谎,说是老同学,但他其实对苏安根本没有印象。
所以也只能算是见过一面而已。
容榕笑着说道:“没想到你是这家餐厅的老板啊。”
苏安嘴角间的笑意未渗入眼底:“很惊讶吗?”
“有点。”容榕没在意她的态度,不经意间望向了那幅画。
苏安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语气终于缓了一些:“你也了解yl的这幅画?”
容榕含糊道:“还好,你怎么会挂这幅画在餐厅里?我看你家里不是有帕特森的画吗?”
苏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挂这幅画,就是为了鉴门外汉的。”
说完就睨了她一眼,又恢复了刚刚不咸不淡的语气:“如果一个人觉得只有大师的作品才能入眼,就算他收藏再多的画,也跟门外汉没什么两样。”
不过是看中了“大师”两个字,从而觉得作品也一定好,跟鉴赏能力没有半毛钱关系。
侍应生拿来账单的时候,容榕抢先一步付了钱,苏安看向没什么表情的沈渡,再看了眼正在签字的容榕,眼中神色顿时有些意味不明。
“怎么是你付钱?”
容榕笑道:“我说了请沈先生吃饭的。”
她将笔还给了侍应生,胳膊掠过苏安时,右手手指上那枚s的蝶贝戒指上的锆石晃了一下。
虽然造型精致,但到底只是用不值钱的锆石与贝壳做的,除了戴在手上好看,没多大的价值。
苏安眯眸问她:“你的ty怎么没戴出来?”
容榕低头,没看见她的表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