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跟前好一通夸。
容氏嘱咐了几句容易看着些楚大郎和檀石槐,叫人送到前头去了。王信泽作为义子,这么热闹的场面自是要来的,最后剩下檀石槐一人也不好索性说成是楚江涛北方故友之子一起来了。
和老夫人说了些话,快到午时,戏开了场,看了半晌用了午饭,小孩子到底不经觉,方才还生龙活虎吃了午饭,已经蔫蔫的打起了瞌睡。容氏就领着楚玉兰到了松涛院去哄楚二郎姐弟睡觉。
此时府中两个花园这边的假山前或是丛树后人影攒动,张氏和楚相宜指挥着下人在那处再三巡查,清散角落里躲闲偷懒,特别是嘴碎的下人,这里半刻钟之内只会远远留了几个心腹婆子看守。接下来这几处便是三个姑娘与几家公子安排邂逅的地方,因为这只是相看,人多眼杂会有损姑娘闺誉。
而戏台子这边花园处,除了商家四姐妹,还有宗族几位在京居住的几家里的几位姑娘也过来给老夫人拜年了,商玉莹拿出了襄阳王妃送的西域进贡的葡萄酒。
几个宗亲姑娘一看,脸上羡慕的不得了,七嘴八舌的聊起来,“哇,这么大一坛子要卖好几十两,御医说女子喝了会清血养颜。”
“不然,现在就是拿着钱逗没处买去,听说西域总共才拿来了两三百坛子,但分下来皇宫里的娘娘都有没有沾到手的。”
“王妃真是疼你,竟给了你这么大一坛,玉莹可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疼爱你的姨母。”
……
商玉莹轻勾了勾唇角,喜色溢于言表,却并不是因着此事。她挥退了凤儿亲自打开了坛子,见丫鬟拿来的杯子摇了摇头,向凤儿使了个眼色,“这银杯不适合喝葡萄酒,正好姨母送酒时也给了我一套夜光杯,”转头扫了扫众人,“一套十个呢,足够咱们一人一个,凤儿去快些取来我们好品酒。”
凤儿垂首应了,去西苑取杯子,几人又围着桌子上的子坛子葡萄酒七嘴八舌,满脸羡慕的议论开了。商玉莹虽是庶女,但论起吃穿用度比大半嫡女还要精贵,远的不说就说怕是商灼华或许都比不上她。
那头几位老夫人仔细观察着今日来相看的三位姑娘,见商家其他几个丫头一脸羡慕,热热闹闹的奉承着,而侯府里四位丫头脸上却不见一点得意洋洋,相互一点头,暗自对自个家相中的人满意。
商灵珊的姻缘其实是她自个求到楚相宜面前的,她从小受姚氏欺压,最是不愿意嫁入高门。可老夫人开始给她相看的是一个县主家的庶子,她当下听了就求到了楚相宜前面。楚相宜见她自个有主见,暗自帮了她一把,才挑了一个已经没落下来的人家,虽不比几位姐妹的夫家显贵,但胜在这家儿子争气读书不错,春闱后虽不能登二甲。三甲妥妥的跑不了,到时候商府再运作一番,或外放或在京谋个差事都是不愁的。
不一会儿,凤儿抱着一个檀木匣子来了,抬头说话间暗自递了个眼神给商玉莹,微微一点头,打开匣子,手指轻轻抚过第七只杯子。接受到凤儿的眼神,商玉莹接过匣子一只只取了杯子亲自倒了酒,一杯杯递给姐妹们。
玫红色的葡萄酒衬着夜光杯。颜色不但不沉闷反而更加厚重有质感,微微晃动杯子,轻轻吸气,“嗯,闻着味儿不比咱们的果子酒香甜,但那种醇香是寻常果子酒无法比的,再有这杯子衬着这颜色真是绝了。”
最快的尝了一口的,微微皱了眉,“这酒虽瞧着好但是入口极怪。”几位刚放在唇间的听见这话,迟疑了一会,见商静拧着得眉头,默默放了酒杯,今日是什么日子大家心里清楚,谁都不想今日在这里失态被笑话。
商玉莹见众人的动作轻轻笑了笑,队商静道,“静儿妹妹再轻轻浅酌一口再试试味道如何。”那叫静儿的女子动作一停,既然商玉莹发了话她也不好反驳。手中要搁下的酒盏刚触及桌面又被端了起来,皱着眉头又浅浅尝了一口,细细体会着舌尖上的滋味变化。
“哎,怎么样?”众姐妹伸脖子皆问道。
“入口味怪,但细品之下舌头每个部位皆有一种味道在里头,酸的,甜的,涩的,还有一种别样的芬芳。咽下去时那种柔和丝滑,回味悠长,却是别有一番滋味,那种悠长的余韵真像是能体会到那种边塞的长河落日一般。”商静欣喜道。
听了商静的话,几位姐妹争相去饮,各自抒发着不同看法。连商锦绣平时果子酒都只尝一口的,今却是结结实实喝来一小杯,她独爱那种回味悠长之感,好像真的可以看到长河落日,边塞牧歌一般。
她们刚喝完不久,戏也看的差不多了,几位老夫人向宋氏点点头,让孩子们接触一番,就到了告辞得时辰了,宋氏身后的张氏让身边的嬷嬷陆续引着几位姑娘下去。
许是穿的有些热,商锦绣忽觉浑身有些微热,可渐渐额头上泛起了汗,呼吸也似急了些,心底有些上不上来的急。
商玉莹扶住了脚步打了个趔趄的商锦绣,“长姐小心,”商锦绣点点头,见她脸色泛红,脚步微有些飘,商玉莹干脆扶住了她,悄声问道,“长姐怎么了,要是身体不舒服休息一下罢?”商锦绣知道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