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她冰凉的脸,抱着她跃下屋顶,直接抱着她进了屋,把她按在了床上坐下,轻轻在她冰冷的脸颊上啄了一口,给她围了被子,“等我去生火。”
生了火盆,又厨房取了一个小铜壶倒了奶茶来直接架到了火盆上,又拿扇子扇火,等煮开了茶,给她倒了一杯,让她捧着边喝边暖手。又去添了净水放在上头热着,侧身拥住她,“早间溜得倒是挺快,怎么这回子又追来了?”
楚相宜瞪了他一眼,慢慢啜着差,“她还好吗?”
商战下巴蹦着她的肩膀,拉着声音,“我比她还不好,总是被始乱终弃。”
“噗嗤”一声,楚相宜差点被他逗得险些喷了茶,转头瞧见他耷拉着个脸,大狗一般满是期待的盯着她瞧。楚相宜心忽然一下子就被融化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了,乖,等明天给你买个骨头吃!”说着就笑了。
商战恶狠狠的侧头咬住了她的耳朵,真的学着小奶狗“汪叽”了几声,楚相宜被逗得直笑。
两人闹了一会,商战见她身子暖和起来,壶里的水恰好咕嘟冒着泡也开了,又注了两个汤婆子放到床脚下。移开了火盆,算了算时辰过四更天了,离天亮也不远了,两人便拥着睡了。
这边温馨安静,凉城那边宋瑾的心却也是难得的好心情。
他嘴角难得的一直噙着笑意,看完信后拿下琉璃莲花灯罩,把手中的信放到烛火上头,直到纸张燃完嘴角的笑意都没有减弱半分。
苏东林虽不知什么事,却隐约猜到几分,全朝堂的人都以为黄家女儿入瑞王府做了妾,这户部左侍郎黄有元是瑞王一派的人。怕是连天成帝都以为黄有元是瑞王拉的靠山,其实黄有元才是太子安插在瑞王身边最有利的一个眼线。
方才得信是黄有元来的信,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送信来的,他来的消息定是关于瑞王的事,再看到太子如今愉悦的脸色就知道这必定是好事了。
“恭喜殿下!”
宋瑾笑了笑,坐到窗前的棋案上,“嗯,确实是件喜事。”
苏东林躬身,卖了个乖,“属下愚钝。”
宋瑾年幼时吃过一个幕僚的亏,便解散了东宫所有的幕僚,只留了几个在册的官员,但那也是个对外应酬的摆设,他从不与他们议事。苏东林作为他的近身侍卫,宋瑾也不防他,“瑞王瞧上了楚家表亲。”
“楚家表亲?”这显然不是什么寻常的表亲,苏东林迟疑着,苏家表亲不就是苏玉烟,听闻是遭了神仙点化的,据说才智谋略不输男子,不过不是被靖安侯府招了幕僚,这是要与靖安侯府敌对了?
不对啊!这瑞王和靖安侯府同气连枝,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起龌龊,那么便只能是金陵容家的表亲了。苏东林皱眉不解,这算什么好事?这瑞王本就势强,楚家这边若出一个王妃,那情况就不妙了——
“瑞王这是要与楚家讲和?”
宋瑾听见这话就知道他想岔了,轻笑一声,这若不是黄有元来信,他也是想不到的,“是金陵容家那个黄金蛋。”
金陵容家,大晋有名的丝绸,粮食大商。容家小金孙的事也是有所耳闻,听闻当年楚家暗暗在太医院收生子方子,容家当家主妇年过四十终于生了一个黄金蛋。
那可真是黄金蛋,当年此子百岁宴容家不仅何处庙里撒了钱,就连给全城的乞丐都一人分得一个龙眼大的黄金蛋,再加上取了那么个名,这事戏文一般连上京世家都传遍了。
只是据说黄金蛋从小多灾多难,都暗地里笑话容家,半辈子好容易金窝窝里抱了个黄金蛋,却是命薄养不活,与其四处烧香拜佛,甚至还笑话容家干脆铸一个金娃娃很容易。这话听着诛心,但皆因容家当时太夸张,也怨不得旁人眼红。
只是不想容家的笑话没看成,这黄金蛋,好容易还就活下来了,还未及弱冠就把江南一溜才子压的死死的,如今十六已经是个小三元,照着这情景,怕是要成为大晋第二个六元及第的天才。
苏东林瞪大了眼,瑞王喜好龙阳他是知道的,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瑞王怎么会作死的敢拿这个去动招惹楚家。
宋瑾捏起一枚枚棋子继续摆那个残局,一日摆一遍,他早已烂熟于心,几下便摆好了。只是这回他盯着棋盘许久后在强势的黑子边落下了一子,这步棋来势汹汹的直逼那两枚看似毫不起眼的白子。
宋瑾起身打开窗户,望着窗外纷纷扬扬下着的大雪轻笑了一声,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忽然又想到一事,吩咐身后的苏东林了几句话。
次日一早,楚相宜一行人出了城。商战自然是要跟他们回平城的,他们出来也几天了,怕宋瑾也悬着心。雪已经停了,放眼望去,银装素裹,冰封千里,自然之美使人油然生敬。
檀石槐捧起一捧雪扬起来,对楚相宜道,“可惜了,这里没有狗,不然坐雪橇比骑马还爽快。”
雪只有一尺来厚,只是檀石槐讲这样的天色,怕是还会下,本打算先带丽莎儿回平城的,但这里已经几冷怕是不到明年的三月积雪也不易化。几人商量后决定先把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