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耳朵红了,没有承认,只是不太意思地说,“就、就怪好听的。”
“那你想要学不?”郝援朝继续追问。
铁柱憋红了脸,想摇头否认,但是又心痒痒,哼哧哼哧扭捏了半天不说话。
如果是前些天他或许还会直接摇头说不学善解人意做个乖孩子,但是这些天跟郝援朝他们朝夕相处能感受到他们是真的把他当自家孩子没有嫌弃他们是个是拖累,心里亲近许多,便多了些孩子心性,遇到喜欢的东西有点想要,但还羞于说出口。
郝援朝抬头秃噜一下他的脑袋,“男子汉大丈夫,想就想不想就不想,扭扭捏捏像啥话。说,想还是不想?”
被一训斥铁柱颤巍巍伸出来的触角就想缩回蜗牛壳了,心里有些怕,“不,不x……”
“说实话!”
“想。”
“这才是我郝家的男娃子。”郝援朝故意绷着的脸色一下舒展开来露出个爽朗的笑容,“以后也要这样子,想要就说出来,我们是一家人没什么好扭捏的知道不?”
“嗯。”铁柱装作不经意用手背擦了下眼角,又是吓哭的又是感动到的,二叔绷着脸真可怕,变脸也好快。
并不知道自己形象在铁柱心里发生改变的郝援朝勉励性地拍拍铁柱肩膀,“想学口琴这个可以有,不过你得帮你二婶做家务以工代债,然后我再去供销社给你买新的。”至于手上那个自然不能给他用,除了他谁都不能跟他媳妇间接接吻。
铁柱不明白他二叔的占有欲心理还想省钱说用旧的就行,而且他也会干家务活的,但是刚被绷着脸的二叔吓到现在有点怕,不太敢违抗郝援朝意思,只好点点头,“我会好好做家务的。”
郝援朝满意去上班了,临走前还趁两大孩子不注意偷偷亲了江舒瑶一口,亲完不等江舒瑶瞪他就跑。
偷香成功心里美滋滋的郝援朝一早上都很荡漾,看得詹红军牙疼心理不平衡,端着个茶缸子嘬了一口浓茶水,而后‘语重心长’劝道,“老郝啊悠着点,晚上别折腾了,这白天还要训练呢。”
郝援朝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詹红军在暗示啥,脸皮特厚特理直气壮语气特轻飘飘,“我还年轻不碍事。”事实上这辈子还没圆房过,媳妇不好哄啊。
詹红军脸色却顿时僵住了,不由得想起昨天的事,先是因为没事先说他媳妇是年轻漂亮有文化大学生而他挨了一顿竹条子炒肉,后来还被周小花那老虎婆河东狮嫌弃老了,没郝援朝年轻,差点上不了床。现在这大早上又来刺激他,要不是打不过真是想打人了啊。
不,不是打不过,是不想做这么粗糙的事,怎么说他都是上过军校的文化人,跟战友打打杀杀不是他的风格。
个人搏斗能力差了点的詹红军坚持走温和佛系路线。
不过,这个佛系路线很快就绷不住了。
“啥?驴蛋掉粪坑了里?!”
☆、20.020.塑料战友情
020.
詹红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笑, 而是心都要跳出来,以前农村老家就有听说过一个醉汉年节喝多了酒去茅房上厕所结果掉进粪坑被活活淹死的事,驴蛋才六岁, 个头那么小, 掉进粪坑岂不是很危险?
一着急,话都没问清楚撒腿就往家里跑。
结果跑到家里却驴蛋光溜溜地站在院子里,周小花正使劲用‘臭皂’给他擦身体, 嘴里还骂骂咧咧,“瞧你身上这味, 猪都嫌弃, 早知道老娘不叫你驴蛋, 叫你驴粪!”
人还活着, 詹红军提着的一口气骤然松了,差点没腿软。等这口气缓过来了, 那抄起门边的笤帚就冲驴蛋一截黑一截白的大腿打过去, “马勒个臭小子吓死老子了, 叫你往粪坑里去玩!”
驴蛋猝不及防挨了一笤帚嗷嗷叫着就跳起来,动作太突然正拿着一瓢水准备倒的周小花给牵累了, 一瓢水直接往她自己身上去, 浇了个体凉心火却窜起来火, 看驴蛋还满院子蹦躲他爹的笤帚,抄起瓢子就气势汹汹追了上去, 直接让驴蛋享受个男女混合双打。
驴蛋他哥栓子见状不忍地挡住脸悄悄往门外走去, 弟啊, 哥帮不了你,哥不忍心看你挨打就先走了啊,这是那啥,眼不见为净,是兄弟情。
栓子小碎步刚悄摸退到院门口,不出其然听到驴蛋的求救声,“哥!哥!救我嗷疼啊娘!”
下一秒,周小花的大嗓门就响起,“对还有栓子这蠢蛋,哪去了快给老娘滚出来!”
栓子浑身一颤抖,撒丫子就往外跑掉了,还撞了一下听到消息过来看下情况的郝援朝。
此时门口周小花冲了出来,“栓子你给老娘回来!”
栓子推了一下郝援朝连道歉都忘了说死命就往前跑,他刚跑掉那刻一只有味的布鞋就精准地飞了过来,郝援朝下意识往旁边一跳躲过,鞋子没遇到障碍物就顺利砸到栓子的屁股处了,这下栓子连停顿都不敢,脚下恨不得踩两个风火轮飞了。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