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驳古扯出一个模糊的笑容,深切的悲伤感从喉间涌了上来。
——有谁来告诉他,他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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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低低沉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弥漫开来:“我刚刚梦见了什么吗?”
整理着手中资料的银发青年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向倚在门边的黑发青年。
“嗯哼?”
“我梦见了,”暗红的光在黑暗中暗了又明,却是黑发青年眨了眨眼睛:“我与父亲的第一次见面。”
“父亲受到惊吓跑开了。”
“我看着他,然后决定了:我要抓住他,我会让他留在我身边。”
黑暗中除了那缓慢闪烁的猩红光点,还有一抹银色的金属制光泽,那是一枚逆十字耳环。
“今天父亲再次跑开了。”
“我几乎没有控制住。”那平平淡淡的声线仿佛在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却让银发青年整个人僵住:“我差点洗脑了父亲。”
“我不知道……”懒惰血红的眼眸扫过,声音不含一丝起伏,满满地充满怠倦:“我还能忍受多久。”
从来没有听过懒惰一次说完如此大段的话,但这种现象让色欲觉得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完全开不了口。
“最近父亲会待在第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