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身体有些发抖，“早该杀了我？你就没有不忍心吗？”他抬起头，本来布满藤蔓的脸颊此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姜子牙有些震惊，心里有些挣扎，回过头看到姬发的惨状，片刻后他强硬的开口，“没有，没有一丝的心软。”申公豹似乎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但却有水光涌出来，打湿了凝结的血，落在地上，斑驳交杂。

“那就好，那就好。”申公豹目光有些虚渺，透过姜子牙的肩膀看向了他身后面无表情的姬发，身形有些踉跄，双臂展开，就如一只断了翅膀的飞鸟，仰面向后面倒去，身后是深渊，毫无生还的可能。

“大爹爹.......大爹爹.......不要啊，不要，不要丢下我啊，大爹爹.......”申小姜哭喊着想要跑过去，姬发一把抱住了她，“邑姜，别过去。”

申小姜小腿乱蹬，姬发的伤口被踢中，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申小姜扑到悬崖边，透过朦胧的水光，努力寻找着那个笑容坏坏的，却对她很好的大爹爹，却什么都看不到。她站起身，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白衣男子身上，嗓音沙哑，“为什么你不救他，为什么要杀了他。”

姜子牙像是感觉不到身上的痛一般，粉红的菱唇还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申公豹助纣为虐，做尽坏事，我早该杀了他。”但他笑着笑着眼泪落下来都不知道，心里空洞洞的，这个男人真的死了吗？死得好，死得好，死得........

姜子牙眼睛闭上，倒了下去，申小姜看着他，大大的眼睛一片通红，“坏事做尽又怎样，他是我爹啊，会摸着我的头夸奖我的爹啊........”

姬发身形不稳走到姜子牙身边，抱起了他，也不管自己腹部的伤口血如泉涌，眼眸里含着深情，还有一抹莫名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你死了

姜子牙昏迷了三天三夜，姬发陪了三天三夜。哪吒几人都很担忧，雷震子想要代替姬发照顾姜子牙，都被他拒绝了，擦身从不假手于人，雷震子直感叹，“二哥真是情深意重，对待师叔比对我们都好。”

哪吒看了一眼旁边被绑得紧紧的杨戬，擦了擦冷汗，“还是想想办法救哮天犬吧，免得这位发疯。”两人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

“子牙，你醒醒吧，申公豹已经死了。”姬发坐在姜子牙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有些担忧。

申小姜走进来，面色冷淡，“二公子，我有话要对你说。”那神态根本就不像一个小女孩。姬发一怔，细心地给姜子牙盖好了被子，跟着申小姜来到了一处空地。

“邑姜，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姬发温文尔雅的浅笑，申小姜冷哼一声 “二公子好厉害，竟然把我大爹爹都算计了。”姬发不解的反问，“这话什么意思？”

申小姜咬着唇拿出了一株草，泪光盈盈，“这是迷幻草，可以让人头脑不清楚，如果不是那天你抱住我，我闻到奇怪的味道，后来又去了一趟那里拜祭大爹爹，又怎么会发现这个东西。二公子，你真是藏得好深啊！”

是啊，那天他做了很多事，却没想到申公豹本来是不记得姜子牙的。

“你是谁？是姬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与我过不去。”姬发听到这句时已经明白他不记得过往了，一瞬间，昨夜那妖娆的桃花袭上心头，还有曾经被他杀死的翠屏和双儿，新仇旧恨，怎能不报仇。于是就有了姜子牙看到的那一幕。

他真的是为此费了很多心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快乐的姬发。

姬发轻轻一笑，薄唇上挑，说不出的儒雅，“所以你是要为你大爹爹报仇了？”

申小姜摇了摇头，“不，而是让你离我小爹爹远一些。不然我就告诉小爹爹你做的事。”姬发眸光一闪，“随你怎么说，你爹不会因为这件事怪我的，因为他已经被申公豹伤透了心。”申小姜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姬发，你不会得到小爹爹的，小爹爹喜欢的永远都是大爹爹。”

姬发面色有些冰冷，眉目间威势不可小觑，“那又如何，我总会想到办法的。”

申小姜在他身后擦干了眼泪，“怪不得总是叫我邑姜，原来你对大爹爹恨到如此地步。”姬发脚步顿了顿，转身大步离开。

没错，我恨他，就连他给你取的名字，我都不想叫。

一切感情总是不可预料。

如果有一天，申公豹与姜子牙再也不会纠缠，那么是不是天意如此，才如此玩弄痴心。

申公豹抚着姜子牙红艳艳的唇，不自禁吻下去，桃花的香，唇上的艳，厮磨间的柔软都让申公豹爱不释手，天青，云淡，风飘渺。姜子牙一直以来对申公豹都是若即若离，但此刻能抱紧这具柔软温暖的躯体，莫大的满足涌上心头，如果能够留住时光，申公豹想要一个空间只容纳他们两个，一直到天荒地老人荒芜。

申公豹的手指很热，姜子牙纤长的睫毛不断颤动，眸光与申公豹专注的眼承接，竟有些暧昧的余味，罢了，他与申公豹早已分不清楚，如果能与申公豹一起死，也未尝不可，怕只怕，时光太短暂。

申公豹的黑色衣袍冰凉柔滑，他压在姜子牙身上，看着姜子牙脖子上浮起的血管，张唇含住那一片肌肤，重重咬下，尝得满口清甜，原来姜子牙的血真的是甜的，他的两臂撑在姜子牙身侧，看着姜子牙眉头微蹙，痛让他咬住了唇，却不发出一语。

莫名的心绪在胸口回荡，申公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