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斯统并不认为苦肉计会有什么效果,他只是在赌,哪怕是输,总也好过坐以待毙。
“约翰,回去吧……这是我的家事,你不必和我一起受罪……”伯格斯统面无表情,彻骨的寒气让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少爷,我是不会独自离开的。”约翰把雨伞移动到伯格斯统浇不到的位置,两个大男人共用一把伞,狭小的空间只能照顾到一头,作为被牺牲掉的一个,约翰的大半个身子都暴漏在雨中。
“别这样,今晚怕是不会有人出来了,老爷子这是在惩罚我,没有必要殃及无辜。”伯格斯统把雨伞朝约翰的方向推了推,他转过身看向他,因为约翰要比他高一点,当平视的时候,深邃的蓝眼睛正好对上他的高鼻梁,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那个……”伯格斯统的思绪有一秒钟断线,“你先回去吧,如果我淋雨病倒了,不能没人主持大局。”
“好吧。”约翰沉默着点点头,琥珀色的双眸里写满担心,“少爷,如果身体吃不消的话就早点回去吧,大不了咱们从长计议。”他把雨伞交到伯格斯统手上,落寞的转身离开。
教堂的铜钟敲响了十二下,昏沉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