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夫很仔细的帮兰若水检查了一遍,确定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但他对外界却是丝毫没有反应,他的五感好像都消失了,听不见声音,看不到东西,嗅不到味道,也感受不到疼痛,没有任何动作。
最终,他长叹一口气抬起了头来,“秦王恕罪,我自从行医以来也没有见过此等怪病,不知公子之前可曾遇到过什么事?”
“这……”秦瑟犹豫了一下,可以兰若水的健康为首要考虑,还是轻轻的开口说道,“他之前差点被人强暴……”
“原来如此,”大夫摇头叹息,“我给他检查过,他的身体并无大碍,变成这样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的刺激,他无法接受这么大的打击所以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封闭了自己的感官。”
“那可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她焦急的问道。
“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小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请秦王恕罪。”
秦瑟微怔,视线落在了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兰若水身上,片刻之后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罢了,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多谢秦王,不过主子素有赛华佗的美名,见过的疑难杂症数不胜数,或许他会有办法医治此类疾病。”
秦瑟眼睛一亮,是啊,她怎么就忘了简玉玄了?他可是赛华佗,是天下第一的神医啊!“多谢大夫提醒。”
送走了大夫,秦瑟又让伙计送了两套干净的衣物过来,然后她解开了兰若水身上早就破碎得无法蔽体的衣服,用沾了水的毛巾一点一点的擦干净了他身上的污渍,给他洗了发,重新束上玉冠,穿上整洁的衣服,然后坐在床沿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直到这会还是冰冷的,大夫说他可能是因为承受不了这么巨大的刺激而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她可以想象的出来,在遭受到那样对待的时候,当时的他,心里是有多害怕,多痛苦,母亲的冷漠,凤九天的残忍,她的绝情,把他一步一步的逼到了崩溃的边缘,看到他从一个纯净美好的男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难辞其咎!
她把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掌心里,轻轻的说道,“若水,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来的太晚,分量太轻,根本无法弥补你所受到的伤害,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错怪了你,误会了你,才会让你受到如此残忍的对待!明天我就带你回漠北,我要恢复你王君的身份,把睿儿交还给你,我以自己的生命向你发誓,从此以后,我绝不会再负你!不管你要如何惩罚我,我都心甘情愿的接受,我只求你能早日恢复健康,变成以前那个骄傲潇洒的兰若水!”
☆、077 心病还需心药医
夫君,今夜谁伺寝,077 心病还需心药医
第二天,京城依然戒严,城门口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对着进城的人士进行仔细的盘查,城门的两侧张贴了三张大大的皇榜,皇榜上画着秦瑟,幕像,皇榜上明确的言明,只要能提供他们三人的线索,若证实属实,便可得黄金一百两,若是能抓到他们三人中的一个,不管是生是死,直接官拜五品,上朝议事,所以,围着观看的人很多,只是,没有一个人有幸能揭下这三张皇榜。舒悫鹉琻
巳时,一辆马车从济世堂缓缓驶出,赶车的是个中年女人,肤色偏黑,脸上被一块黑色面巾包裹着,看不清长相,身形看上去颇为健硕,而她身后的马车亦被层层的黑布所包裹着,青天白日的显得无比的诡异。
当马车行至城门口时,侍卫们把她拦了下来,“皇上下旨,任何人都不得出城,你赶紧回去吧。”
“这可不行,”女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军爷,这车今天必须出城。”
侍卫眼睛一瞪,手中的佩剑直接出了鞘,“你是想抗旨吗?”
女人吓的跪了下来,瑟瑟发抖,“小人不敢。”
“不敢就赶紧回去!别在这儿给军爷们添乱。”
女人点头哈腰的向她们解释道,“这……实在不瞒军爷,小人的夫君不幸得病死了,我得赶紧把他送出城去埋了。”
“那也没办法,这京城里也不是你一家有丧事,可皇上交代了,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能让它飞出城,所以你啊,就回去等着吧,等哪天皇上开了金口放了行,你再把你夫君安葬吧。”
女人顿时急了起来,“这怎么行?天气这么热,这尸体放在家里不会腐烂发臭吗?而且谁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才能开城门,这么一直放着肯定不行啊。”
“别人家能行,为什么就你不行?警告你啊,别在这里磨蹭了,赶紧给我走开,耽误了军爷的大事,小心小命不保。”
女人顿时哭丧起了脸,“别人家能行,我家还真就不行啊,军爷,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瞒你了,我夫君是急病而死的,他……他是患了天花。”
一语既出,众人变色,原本站在马车附近的一干人等顿时退出去了老远,就连侍卫都退了好几步,才拧眉问道,“你夫君真是天花死的?”天花可是传染病,只要得了就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