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达……”乌鲁西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他想要说什么,偏偏不知道怎么开口。罢了罢了,这孩子总是善良到让他心疼。
就算将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一炬,他也丝毫不会怪对方。至少通过正妃之死,他知道对方在他的潜移默化中,已经有了自保能力,学会了反抗和出击,不会默默忍受致死了。
乌鲁西起身朝对方行礼道:“殿下请好好休息,我先告退了。”他怕继续留在这会被对方气死。
“等等,乌鲁西!”修达叫住了对方,“让乌鲁西失望了,很抱歉。”
“修达……”乌鲁西嘴唇颤动了几下,他果然还是没办法责怪对方。他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是不会怪你的,除了你的感情,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能包容。”
只有对方对他的感情,乌鲁西真的接受不了。就是因为对修达付出了太多感情,才更加无法接受这件事。因为修达在他心中的位置太特殊,和别人不同。对修达的宠爱,并不完全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和责任。人都是感情动物,他和对方朝夕相处所倾注的的感情和心血,并不是假的,他是真心疼惜这个孩子。
金发少年的眼眸被重新注入了活力,明亮而清澈:“我好高兴乌鲁西能这么说,我以后不会让乌鲁西为难了,昨天那番表白就请忘了吧。”
“真的?”某宅男诧异,事有反常即为妖。不过他仔细的打量对方,却没从对方的脸上真的看出什么来。
修达露出了一缕微笑,点了点头:“让乌鲁西感到为难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只要乌鲁西留在我身边,我就什么奢求都没有了……”
“你还年轻,修达。”乌鲁西的胸口绞痛了一下,“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好,这样很好,你就不会在见识我到到底是个什么人后失望了。”
金发少年摇了摇头:“在我的认知里,乌鲁西是对我最好的人,这点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的。我能在乌鲁西的怀里靠一会儿吗?”
乌鲁西看着对方,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在对方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没有推开,而是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金发少年安静的待在他的怀里,乖的像只小猫,这种相处方式,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似乎之前发生的不快只是一场梦境。
在乌鲁西有些晃神的时候,金发少年双肩颤抖起来:“我想努力变成乌鲁西期待的样子,可是失败了,我想让乌鲁西喜欢我,可是还是失败了,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修达……”乌鲁西复杂的抱着对方。
“我很害怕,乌鲁西,你杀了阿尔华达二世陛下。”金发少年颤抖道,“今天凯鲁王兄的强势你也看见了,我好害怕,如果夕梨小姐死了,王兄发起疯来怎么办?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要是你刺杀国王的事被查出来会怎么样?我不要王位,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
“修达。”乌鲁西怔了一下,抚摸对方头发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也许修达才是对的,他们都被王位蒙住了眼,看问题太简单了。那个位子表面上风光无限,一步就能登上,实际上暗藏的凶险和隐患,又有谁真正清楚呢?稍稍踏错一步,就要万劫不复了。
如果夕梨被当成犯人杀掉,凯鲁真追究到底的话,他总有一天要为自己的罪行偿还的吧?凯鲁爱夕梨爱到发疯,也许会真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修达,你没有让我失望,和我们比,你才是看问题最透彻的一个。可惜了……”你不是不如凯鲁,只是比凯鲁晚生了几年。如果他能早穿越过来几年就好了,不至于到现在才开始为对方铺路。这孩子的能力不比凯鲁差。
原著里修达就是个很有智慧的人,只是被他的善良掩饰了。
他曾经在谣言四起时质问乌鲁西,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如果像谣言里传的一样他是乌鲁西的孩子,没有皇家血统的他,就必须好好考虑安身立命的方法;他也曾在娜姬雅王太后疯狂的当众刺杀夕梨后,倒戈相向,在这个后台垮台后,就立刻当众宣布放弃王位继承权;甚至他的子孙在百年后,接替凯鲁这一脉的政权,统治了西台这个国家。
这个王宫中,果然没有一个是傻瓜。
不管乌鲁西等人各自的思想有什么转变,事情还在发展,第二天集齐了士兵,元老院议长就登门去逼凯鲁交出夕梨,可惜那女孩已经在赫帝族三姐妹的掩护下,逃向了阿林那,这当中自然少不了凯鲁的指使。
让刺杀国王的凶手逃掉了还得了?长老们立刻派兵去追,娜姬雅知道这件事笑得前俯后仰:“向来最依照法典的人,现在也公然谋私了吗?夕梨跑掉不正好印证她就是凶手吗?乌鲁西,我给你调集我私人军队的权利,你也可以出发了——杀了夕梨,将她的人头交给我,咒杀凯鲁!”
乌鲁西低头行了个神官礼,眼眸异光流动。在出发前,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而凯鲁那边,在娜姬雅王太后的私人军队刚一调动开始,就收到了消息:“什么?王太后派兵去杀夕梨?立刻召集近卫军,前往阿林那!”
“殿下请留步!”伊尔·邦尼拦住了焦急的凯鲁王子,现在只有他是这个阵营中还能保持冷静的一个了,“殿下现在出兵的话,会引起内乱的。不止王太后的故国,其他国家也对我国的领土虎视眈眈,我们不能制造让他们攻打进来的机会!”
“即使这样,我也不能对夕梨见死不救!”凯鲁整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