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才有才祖父,若是连娘都不在了,还谈什么外祖父!”金鎏料定何公甫不敢打他,慢慢的偏过脸,淡淡的说道,知道今日是谈不下去了,起身给何楠行了一礼,道:“今日也想不出什么法子,金鎏便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何楠怕金鎏在跟何公甫吵起来,巴不得她先走,赶紧说道。
“哼!没大没小的东西,想不出办法便想走了吗?若真是这样的话,趁早回富源县才好!”何公甫见金鎏要走,冷笑一声说道,挥开何楠拉扯自己的手,又坐了回去,端起茶碗便喝起茶来。
金鎏已经走到门口了,闻言本不想跟何公甫计较,可又实在咽部下这口气,转头望着他的背影道:“你老人家也是位儒家名士,难不成只会说别人不会说自己吗?满口的士农工商,你既然看不起舅舅是个商人,为何还要住在用舅舅的银子买的宅子里,住在最宽敞舒适的院子里,你不觉得睡不着觉吗?”
“丫头!”
“你说什么?”
金鎏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必定会把何公甫气的吐血,也势必会让何楠为难,没有再说话,开门带着碧玺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金鎏才知道,何公甫为了她的那句话果真气的半死,吵着闹着要搬出去住客栈,后来不只是何楠安抚住了他,还是想着即便是住客栈也是花何楠的银子,何公甫最终还是没有搬出去,依然住在这座宅子里最好的一个院子里,只是即便见了金鎏脸色更难看外,也不再轻易那话激她了。
其实金鎏要的也就是这样的结果,她已经够心烦的了,不想再成天被一个假道学数落,至于他的臭脸色,她才不在乎,只当是没看见好了。
这日中午,夜鹰来了金鎏的房间,金鎏用过午膳刚眯了一会,一睁眼便隔着帘子瞧见外面一个人影还吓了一跳,看清楚是夜鹰才松了一口气,也没有唤丫鬟进来伺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拉好衣裳便走了出去。
“金三小姐!”金鎏虽然是一身男装,夜鹰还是低头换了她一声小姐,示意外面已经没有人。
金鎏不管夜鹰是用什么手段把外面的人调走的,他是秦之翦的人,对他金鎏还是放心的,应了一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虽然淡淡的,对她却没有之前的敌意了,暗自放下心来,却瞧见他手臂上似是有些异样,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血渗出来浸透了手臂上的衣裳,忙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并无大碍,只是一点小伤!”夜鹰面不改色的说道,往旁边退了一步,与金鎏保持距离。
金鎏撇了撇嘴,见他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想必也的确没有什么大事,便开口道:“是王爷让你来找我的?”
“是!”夜鹰点头,“王爷让属下听从三小姐调遣!”
金鎏挑眉,看来这位脾气倔强的夜鹰大侠对秦之翦的忠心还是毋庸置疑的,满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问道:“以你的身手,从皇宫里带两个人出来怎么样?”
“三小姐高看属下了,属下只是去打探消息便被发现,断不能从里面带人出来!”夜鹰皱着眉头说道,像是对这次被人发现很是介怀。
金鎏看了夜鹰手臂上的伤一眼,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了,看来皇帝是派了重兵守着老夫人和茹夫人的,又道:“若是我想从宫中救人出来,你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