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刚刚叫我什么？”我捏捏他的脸。“哥哥…”“嗯。走吧，去沐浴。”他支支吾吾就是不肯去，问也不说，最后我板着一张脸他倒是颤抖着手来拉我。难不成他是吃硬不吃软么？

心中无奈，拉着他进浴间，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又把他也剥了个干净。所以当他双手捂着下身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竟是这样么？

我把他颤抖的身子抱进怀里，摸摸他的脑袋，“无事，我在。”感受到怀里许久他才停下颤抖。

我拉着他一起沐浴，事后又拿着衣服帮他一件一件的穿。

他也就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乖乖的任我上下其手，只是脸色还是不大好，两只手也紧紧扒着我。

就算一下子松开了，也会重新再扒回来。可算是见识到了他黏人的程度。想着刚才许是吓坏了，也就任他扒着。

穿好衣服，他慢慢放开我，手都抖的厉害。却还是直起身，问我，“哥哥饿了么？我去做些吃食？”明明害怕，却还是犹犹豫豫的放开手，“嗯。做些也好。”

他小心的下了床，手指攥着我的衣角还舍不得放，又捻了捻，才又接着走。

我看他的小可怜样儿，只好拉住他，“我陪你一起罢。”他似是很高兴，眼睛亮了几分，手指也在我手心里挠了挠。

君子远煲厨，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倒是他，似乎熟捻的很。见我站在后面看着他，连着耳廓都泛着粉红。

很快，他就就着这些简陋的食材，也做出了些许吃食。

我坐下尝了尝他的手艺，还不错。“坐下，一起吃。”他又连连推辞，什么不和规矩等等。

我也不恼，就看着他，直看的他不自在，“坐吧，无事。”他许是也知道，不敢再推辞，只默默添了双碗筷坐下，“谢殿下。”

我也不纠正，自那次之后。他唤我就一直是这样颠三倒四，我也不在意。

他自坐下就偶尔夹着面前的菜，其余时间都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我，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也不点破，只往他碗里夹了些其他菜色。

只要是我夹的，他也都尽数吃了。我吃饱了便看着他吃，夹些菜放入他碗里，等他吃完我又夹些。等他终于吃的撑了，小小声道。“殿下，真的吃不下了。”

我摸摸他的小肚子，见真的有些撑，才又放过他，收拾了桌面。

我忽然想起。他这么小便入了宫，想是家里穷，还没念过些什么书。我轻声问他，“念过书么？”他摇摇头，“奴才自小入宫，不曾念过什么书。”我看着他，也不回。

他有些迟疑，最后低了头，轻声道，“…我……自小入宫，未曾念过书…”我这才应他。又问，“想学字么？”他眨眨眼，“奴才…我，想学，哥哥教我？”

我轻笑出声，“是要教你，会写自己名字么？”他摇摇头，复又说，“我想先学哥哥的。”又补了一句，“可以么？”

我揉揉他的头，“不想先学自己的么？”他摇摇头。我便在纸上题了我的名字，又在旁边题上他的，这样看起来，竟奇异的和谐。

我指着其中一个，“这是我的──璩桑。”又指着另一个，“这个是你的。知道叫什么么？”我一脸意味的笑。

“嗯！”他十分认真的点点头，我忍不住又揉揉他的脑袋，将刚刚束好的发髻揉乱，心里涨的满满的。

待他坐下，我为他一一讲解文房四宝。他虽见过，却从未触碰过，我抓住他的手教他书写，他似乎很高兴，练的也颇为认真。我便想着去书架上找些他能看的书。

我翻了许久，游记，诗集什么的倒也不少。这样翻翻找找，竟还翻出来一本武功秘籍，我失笑。竟是什么都有呢。想着如今乱世，若不学些所长，连自己都护不住，又谈何护他。

我虽不喜舞刀弄枪，却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我将一本诗经抽出来放在案几上，他练的颇为认真，字虽无多少锋芒，却也有了雏形，“不错。”

他抬起头看看我，腼腆的笑，“哥哥。”我点点头，将诗经递给他，“这诗经你先收着，等多识些字，我再教你。”他笑着应了，接过诗经，我让他接着练。

翻开刚刚顺手翻出来的那本武功秘籍，上面烫金的两个大字──绝剑。上面尽数是些剑诀剑招，我心中无奈，且不说我天赋如何，且这第一步，我却是连剑都没有的。

如此，也没什么心思了，便弃了剑谱，想着还是看些诗集游记打发时间罢。

我复又翻找书籍，竟又被我翻找出一本曲谱，我对乐器有些研究，便来了兴趣。

翻了翻，只觉这曲子意境非凡，一时欢喜，苦于手中并无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