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选择前总会有些犹豫。

颜柠问rex：你觉得这真的没啥大不了的吗？是不是我太小题大做，根本没必要介意？”

rex说：是。

颜柠心想，是就是吧。

和倪安平和好以后，他也很少再提起这事。倪安平一开始对他非常感激，可过了段时间他皮了，还学会拿戴诗宁开玩笑。颜柠也一样，明明开始他膈应得慌，但久而久之，也以揶揄倪安平为乐了：小戴很可爱嘛，就你这sè_láng，怎么保持的处男之身呀！

78

入秋之后，颜柠搬进倪安平租的公寓。

他本来叫倪安平住自己家的，但倪安平坚持要他住过去。

“你非要花那租房子的钱干嘛？”颜柠不解。

倪安平笑笑：“不差钱。”

不管怎么说，他这份对钱不在意的态度还是讨颜柠喜欢的。

倪安平在其他方面也颇为大男子主义，颜柠住过去以后，处处感觉自己被管制着。

不管是家里的牙刷要摆哪儿啦，还是不准再和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玩啦（上次颜柠在酒吧的放｀浪形骸给倪安平留下了深刻印象），颜柠不懂怎么倪安平年纪轻轻，对自己就像老爸对儿子那样呢！

两人时不时就要吵嘴，不过吵完了也没多大事，倪安平总是先低头的那个，颜柠能感觉到他很爱自己。

一个周末，天终于不再下雨，颜柠和倪安平出门逛街买冬装，顺便给家里添置点日用品。

倪安平品味不错，可在颜柠看来还是太保守，颜柠想穿q萌花哨一点吧，倪立刻皱眉。

“直男真无聊哎。”颜柠边笑边翻着衣架叹气。

“你不穿最好看。”倪安平从后面搂住他吹口气。

颜柠：“注意点形象，直男。”

倪安平说：“怕什么。”

但还是把手放下来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他们总算过上了和谐的性生活，虽然和和rex在一起时候的高｀潮迭起没法比，但颜柠知道大多数的性都是一样的。

“我们去负一楼看看吧。我堂哥小孩下个星期满月了。给他买点礼物。”买好大部分东西后倪安平说。

“好啊。”颜柠回答。

使他高兴的一点是，倪安平喜欢把他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和亲戚。

虽然大多数时候是以朋友的身份，但颜柠还是感激的。

其实颜柠觉得倪安平没必要做这些的，他也因此对倪安平更好。

负一楼有很多母婴用品，倪安平感慨现在的孩子真幸福啊，颜柠深以为然。

“这个可爱。”他把玩着手里的小铃铛。

“哎呀那不是《杉杉来了》里那个牌子的鸭子么？”他又去玩鸭子。

“小孩子。”倪安平又鄙视又宠溺地拍了他头一把。

倪安平走去其他柜台想买点实用的东西，颜柠边挑着，余光边扫到从一楼电梯又下来一对男女。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颜柠还是立刻认出了女孩就是rex的妹妹。好像叫任燕来着。

至于她旁边那位……

颜柠站起身，他本来蹲在气垫池子旁边玩小黄鸭，手还在滴滴答答地流着水。

rex和颜柠四目相对，看得出来，他也有点意外。

“买好了。我们走吧。”

他们还没来得及和对方打声招呼，倪安平就这么走上前揽住颜柠走了。

颜柠不敢回头看一眼，只听见身后任燕问rex：“你认识他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一个朋友。”rex回答。

倪安平好像没注意到这回事，倒是颜柠一直心情飘忽着。

那天晚上倪安平趴在他身上做`爱，他突然呜咽一声。

“好痛。”颜柠说。

倪安平笑着：“是爽吧？”

颜柠突然无比厌恶他，真想把他从自己身上踢开。

可他憋着了，一直憋一直憋，倪安平的操弄像是没了感觉，十分麻木，只是根jb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着。

“你怎么了？”

事后，颜柠不发一语，他没像平常那样洗澡，就愣愣地缩在被子里发呆。

“你哭什么？”

倪安平问，他摸到颜柠眼角湿了，想掰他脸，手被颜柠挥开。

“你为了谁哭？”

颜柠一时没理他，结果最后，倪安平受不了低吼一声。

“你知道？”

颜柠迟钝地转过身，心凉了一截。

看着倪安平，再次觉得自己不认识他。

“我在你电脑里看过他照片。”

倪安平吐出一句，狠狠地瞪着颜柠，又浮现出心痛的神色。

“哈哈哈。”颜柠大笑。

“嗯。”他转过身，继续睡。

倪安平把门一甩出去了，那冷厉的声音响在颜柠耳畔。

我真的不爱他吧。颜柠想。

他觉得好恐怖啊，倪安平什么时候看的照片，他怎么可以忍这么久呢？

可是那天晚上，他们还是和好了。

倪安平生完一通闷气，走回房间，仍然从后面抱住颜柠。

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颜柠也心软。

“别生我气好吗？我今天不是为了他哭的。”

颜柠转过身搂住倪安平，一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他的男朋友还很年轻，很多事情，也许他也在学习着处理。

“你爱我吗？”倪安平痛苦地问。

然后他又更自虐地问颜柠：“你爱不爱他？”

颜柠忽然发现，倪安平好像也有点自虐狂的意思，你越让他痛苦，他越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