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杜青染的手并没有继续使坏，放开男人，俯下身开始亲吻他的身体，落唇很重，一口一个红印，不象是在亲吻恋人，倒象是在往自己的货物上盖章打标签。

唇一路下移，很快移到腰间，用牙齿衔住睡裤把它往下拽去。

林峰顺从地抬起身体，宽松的睡裤被拽到大腿，露出底裤，杜青染的唇落在了小腹下部，一点一点的继续下移。

林峰抚上散落在腹间的黑发，闭上眼睛，唇间有若有似无的呻吟轻轻逸出……

与勃发的怒气完全不同，杜青染的进入意想不到的温柔，他在林峰的身体里缓缓抽动，右手抚上林峰的眉眼，眼睛里面的光芒不再冷淡：“阿峰，告诉我，他是怎么回事……”

林峰配合着杜青染的动作起伏，握上他的右手，十指相扣：“青……那些都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那个时候我只有十七岁，闹得很厉害，如果不是远哥，没准就遇不见你了……远哥他…很难形容，是个很神奇的人，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个……青，你相信我，对我来说，他是大哥……”

杜青染突然停住胯间的动作，挑高眉头：“丹尼你说是你最好的朋友，现在又出来一个大哥……只是大哥，你确定？”

“也许不止，或者还是最亲的家人，甚至是我人生的老师……我，丹，大乔，甚至连迈克和海伦，我们身上都有远哥的影子……但是，他不是情人……青，情人是你。”林峰讲得很认真，看着杜青染的眼神专注又真诚。

杜青染却毫不买帐，沉下脸：“情人？情人可以有很多个，远哥只有一个，是不是？”全身陡然凝固成硬挺的标枪，身体猛然间向前狠狠撞去，又重又毒。

林峰给他撞得一声惊叫，扣着杜青染右手的手指瞬间收紧，痛苦地闭紧双眼……缓过气后，额上已经有细细的汗粒，看着杜青染的眼睛里面满是无奈，轻轻喘息着说道：“青染，我们都没法改变过去……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情人，这辈子，就你一个……我和远哥从来都不是情人，而且我们在好些年以前就只是兄弟……远哥只有一个，青染你也只有一个……如果你非要逼我二选一的话，青，我选的是你！”

“别把我当女人哄。”话是如此，身体已经恢复律动，节奏和缓，力度正常。

“不是哄，我们不一定非要和家人在一起，却总想着和恋人在一起，分分钞钞都不想分开，对不对？”

“你他妈的……”男人其实也很好哄，至少杜青染已经给林峰不太高明的甜言蜜语哄得放松下来，身体的chōu_chā稍稍加快，俯下身左臂环上林峰的脑袋，亲啄起他的嘴唇，眼睛里面有了笑意，“‘分分秒秒在一起‘？你也不嫌粘得紧？干脆杀了我还省事点……”

林峰一颗悬着的心着了地，明白这一关算是过了，只是夜正长，他的麻烦还没有了结──情欲被杜青染刚刚那要命的一撞给折磨得无影无踪，这时候对正在身体里面肆虐的家伙颇为不适，心里面腹诽“我要不这样哄你，你才会杀了我”，但是身为案板上的那条鱼，明白自己没有讨价的实力，脸上半点情绪不敢带，只能用右手温柔地抚摩起杜青染的后背，一个劲地暗示正在剁鱼的那把刀温柔点、再温柔一点……

杜青染没理会鱼的请求，放开他的嘴唇，伸直上半身，继续踏着自己的节奏摆动。看着身下显然无法享受xìng_ài的男子，嘴角微挑，伸手握住他软下来的男性象征。

在杜青染的抚慰中，林峰的眉头渐渐展开，身上又染起蛊惑人心的诱人红色，壁炉前，火光明灭，qíng_sè氤氲……

杜青染越来越兴奋，突然间咬上他的耳朵，问出个不该问的问题：“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和黑社会有没有关系？”

“没有。”答得奇快无比。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半分没有。”斩钉截铁，坚定之极。

杜青染放下心来，这是他最担心的一点。不过……

“那你的职业……是不是和杀手差不多？”

“不是。”又是一个异常干脆的回答。

“……”

“论玩枪，可能没几个人玩得过我，但是我不喜欢见血……别人的生死，轮不到我来定夺。”

杜青染再次停下所有动作，紧盯着林峰的眼睛不放，异常严肃地缓缓说道：“听好阿峰，不要跟我玩花样，就算天大的事，就算你十恶不赫，我帮你，但是你如果敢骗我的话……”下面的话，不用说出。

林峰半眯起双眼看他，他很意外，今夜的杜青染……突然间，柔情缓缓从心底渗出，一点一滴，浸润起心底那一小块柔软的地方，很快地，涓涓细流击破长堤倾堤而出，在林峰能够感受之前，已经盈满心胸……他伸出手抚上杜青染的发丝，猛然间，一把抓下头颅，在他耳边动情的表白：“青，我不会骗你，这辈子都不会……你联系好了东部的学校，对不对？不要走，青，你留下来好不好？为我留下来……我爱你，真的……很爱你……长这么大，这么疯地爱一个人，只有你，青，只有你！”

长到这么大，杜青染不知道听过多少表白，只是这一次，只觉得心脏象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猛然捉住，出气不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用力搂紧林峰，这个时候，他只能用力搂紧林峰，紧到象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

爱吗？他不懂，所以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