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你走,不准你离开,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啊!!!我不要你走啊!!”
墨枫紧皱的眉头更紧,他说道:“子卿,你的心乱了,这样有碍于修行,静下心来。”
静心???墨子卿深深地凝视着墨枫没有感情波动的黑眸……半天,他明显颓废地垂下了头,如墨般地发丝遮住了清丽无双的脸庞……
墨枫,你还是不懂,不懂啊……我不要只做你的哥哥,我想要做你最亲近的那个人……最亲近的那个人……
你,还是不懂……不懂啊……
墨子卿在心底喃语着,他不再说话。接着他眯眼靠在了水池边上,任心底没有尽头的无奈把自己淹没……
墨枫,你终是不懂……墨子卿又喃语了一遍……
见墨子卿安静下来,墨枫也不再说话。他静静地泡在温泉里,享受起这难得的清净来……
不是不懂,而是不能
入夜,月挂当空。墨枫和墨子卿从后山回来的时候,已是夜幕来临。之后的时间,他们两个一直都在天南地北的闲聊。
近三百年的离别,时间就在他们笑谈之间逝去。
辰时,有人来报,说是墨倾绝病发,在寻找墨枫。墨枫一听,当即飞身离去。余留墨子卿一人呆怔原地。
过了许久,墨子卿才回过神。回过神后,墨子卿也跟着去了凤麟殿。
凤麟殿中,墨倾绝被一层殷红色的浓雾笼罩,白的发,苍白却更显妖娆凄美的脸庞,痛苦的神情,他极力地压制着体内翻滚不停地异样真气,试图想要平复它们。可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人在故意地操控那股真气一般,他怎么都无法控制住它们。
浑身疼痛难忍,撕裂般的痛楚从灵魂深处传来,让墨倾绝咬牙低吟,生死不能。痛着,神识也跟着混混沌沌,而体内那股怪异的真气突然化作一团殷红的血雾,一点点地向墨倾绝的元神靠近,好似要吞噬掉墨倾绝的元神一般。
内视,触及那团殷红血雾,墨倾绝狠咬舌尖,以求保持神识清醒。钻心的痛楚从舌尖传来,墨倾绝急促的喘息,意识稍稍清醒。就着清晰的这片刻时间,墨倾绝运气护住心脉,天脉,还有魂脉,阻止那殷红血雾接近。就在他艰难地与那股怪异的真气做斗争之时,一股醇厚的真元从他的后背传来,如涓涓细流般流淌过全身经脉,大大地有助了他抵抗那股血色红雾的举动。
可是,就在他借用这股醇厚真元想要将那股血雾驱赶到某一处,准备围攻炼化它们的时候,那些血雾好似有了知觉一般,瞬间就消失不见,也感觉不出任何的异常波动,好似体内从来就不曾存在过那样怪异的情况一样。
墨倾绝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慑了心神,所有的冲力无处激发,导致真元开始暴动,逼迫的他胸中气血翻腾,‘噗噗’几声响,他接连喷薄而出好几口猩红血液。
血液涌出,气血却逐渐通畅,一场莫名其妙的危机,就这样避了过去……
墨倾绝盘身而坐,深入识海,开始吞纳吐息,调息起体内的真气,将它们导回正途。运转了几个周天之后,他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墨子卿,墨枫,还有四大长老和清涟在盯着他看。
墨倾绝转移视线,将眼神投注在墨枫的身上,他有些虚弱的说道:“本座累了,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有墨枫一人就行。”
四大长老倒是无话可说,很听话的退了出去。不过,墨子卿则是欲说还休地看墨枫一眼,其中之意味,不言而明。
墨枫静静地回望他一眼,说道:“你回去吧。”
墨子卿身体一震,眼神之中有些莫名的流光,他又看了墨枫一眼,对墨倾绝说道:“父亲,您好好休息,子卿先行离去……”说完,墨子卿头也不回的出了凤麟殿。背影落寞孤寂,触人心神。
清涟浅笑着看着墨枫,说道:“枫,需不需要我帮他看一下。我看他的气色不是很好呢……”
不待墨枫说话,墨倾绝已然回绝,他淡淡道:“多谢关心,这里有墨枫一人足矣,外人就不要在这里多言了。”
面对着清涟对墨枫毫不掩饰的爱慕眼神,墨倾绝的语气实在是好不起来。他没有一掌拍出去,已经算是仁慈和克制。他不敢肯定,如若这个叫清涟的人再待下去,他会不会一把捏死他。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是嫉妒,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杀意。好像是天生的敌人!活了这么久,墨倾绝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亦是第一次如此的厌恶一个人,想要抹杀一个人。
清涟浑然不在意墨倾绝话里面的不郁,他直接漠然无视掉了墨倾绝,直接又对墨枫说道:“枫,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忙吗?”
墨枫不是一斧子劈不开的榆木,没有看出和听出墨倾绝言谈举止间的不郁和杀机。知晓清涟实是一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肯定经不住墨倾绝轻轻一拂袖。
不管怎么说,是清涟救了自己,也并未做出损害自己的事情,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所以,墨枫不会放任情况这么发展下来。他对清涟说道:“这里有我一人即可,你回去吧。不要忘记了,在炼丹诊病方面,我并不比你差劲。”
潜意词,墨枫杜绝了清涟所有的说辞,亦是在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提为墨倾绝诊治这样的事情。
清涟何其的聪明,他岂会听不出墨枫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他知道。听了墨枫的话,看墨枫明显不自知维护墨倾绝的举动,清涟的心底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