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走到袁铮面前,笑容灿烂地打招呼,顺带着抱怨了一句自己走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人的冤枉。
袁铮闷闷地应了两声,低垂下的眼看着地面的一处,游乐的脚在那里晃来晃去,晃得他心烦意乱,最后干脆把身子一转,额头抵靠在了墙上,闭目。
游乐敏锐地感觉到袁铮排斥的气息,干脆就住了嘴。
人的脾气很复杂,没有谁敢保证可以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的心思,而且恰逢大赛期间,焦虑不安会被无限的扩大,脾气都会变的比较古怪。所以游乐很明白,袁铮其实是更习惯于一个人躲在角落酝酿情绪的那种人,他的出现可能真的不太合适。
100米蝶泳的预赛在一组组的进行中,终于到袁铮小组的时候,两个几乎僵硬成雕塑的身体才再次活动。
袁铮撑着膝盖做了几次深蹲,便迈步走了出去,可是走出两步,脚下顿住,转过身对游乐浅浅一笑,眉眼柔和,光芒从头顶洒落,在那深俊的脸上罩上了一层明黄色的膜。
游乐被笑的怦然心动,直到人消失在眼前才回过神来,心里唾弃地骂了一句——真他娘的贱,平时天天见着都没这感觉,怎么突然受不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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