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的位置,无数张年轻面孔翘首以盼,等到》的前奏在场上响起,那些女孩子像约好了一样的,一个个跳了起来,不敢相信地捂紧了嘴,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炫目灯光下的舞台上,x的五个成员站在升降台上,缓缓地出场。
黑色头发一脸温和笑容的是队长徐艺,然后是准备退役的邢星,腿上犹带着支撑的支架,然后是染酒红头发的岚,是个画了眼线的中性美少年,他左边是包子脸的小矮子律,最后才是身高将近一米九的karl。
我的目光,落在第六个人身上。
他站得稍微靠后了一点,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是伴舞的。
但是他穿着的衣服,和》的打歌服。
他脸上带着的面具,告诉所有人,他就是x里,那个传说的“第六人”。
尹奚也有脸跟我说他没有故意留肖航,这面具根本没有遮盖整张脸,而是像十几世纪欧洲的假面舞会面具一样,整个面具是由黑色羽毛组成的,眼部勾勒出流畅线条,再配上《》那王子服一样的打歌服,把肖航衬托成了身世神秘的王子。我知道,就算看这场演唱会的大部分人都是奔着x的五个成员而来的,回去之后,也会顺便在网上搜一搜,x的新成员是谁。
场上沸腾了。
《》的编曲是尹奚从国外请的,歌词也是掺杂着英语,具备一切能够在一夜之间流行起来的歌的特性。
当六个人的x在场上唱道:“……穿越时空长河,rr,rr……”的时候,我默默地把电视声音调小了,然后找了本《吕氏春秋》,躺在沙发上看。
涂遥来找我,推开门看见我这架势,吓了一跳:“你在看什么?”
“x的演唱会。”我看书刚看进去一点,找了遥控器,让电视把演唱会录下来,等我晚上睡觉看。
涂遥眼尖,一眼就瞄见肖航:“你弟弟?”
“嗯,尹奚不知道抽什么疯,想把肖航留在x……”我往沙发缩了缩,让自己躺得舒服一点:“你来找我干什么?”
“啊,大叔的手机有未接来电,”他完全不搭理我问题,跳到沙发上,拿起手机乱翻:“是‘小航’打来的,大叔。”
“哦。”
“是演唱会开场前打过来的,”他一路翻下来:“大叔,你和肖航的相处模式很奇怪……”
“给他回条短信,问他打电话找我干什么。”我又翻了一页。
“不用发啦,”涂遥很热心地给我解释:“看这时间,他一定是上场前紧张,所以打给大叔求安慰的啊……”
“少胡说。他那么大了,求什么安慰……”我虽然知道肖航有时候不太成熟,但是不喜欢别人把他说得跟没断奶的娃娃一样。
涂遥笑了起来:“大叔知道我说的是对的,少不承认了。我给他回短信了,告诉他说刚刚在忙,没接到他电话……”
“不用。”我把手机抢过来:“他那么大的人了,有事就会再打电话过来的,要什么安慰。”
“唉唉唉……”涂遥连声叹气,跳了过来,几乎把我沙发踩翻,伸手搂住我:“大叔,你这样我很有负罪感的……”
“什么负罪感?”我皱起眉头看他。
他挤在我沙发里,一只手臂搂住我,几乎悬在半空中。
“大叔知道的,”他墨黑眼睛盯着我:“我只稍微用点激将法,大叔就不回肖航的电话了。大叔本身就不想回的吧?”
“听你乱说。”我低下头看书。
“不管啦,”他八爪鱼一样搂住我,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大叔是我一个人的,就算肖航和我抢,我也不会让给他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嫌弃地看着他:“肖航是我弟弟,我爸去世得早,长兄如父,他有点太依赖我而已。你再说些有的没的,信不信我赶你出去。”
他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好吧,一说到肖航,大叔就发飙了。”他一副委屈神情:“我也是知道明天有重要的事发生,所以来找大叔安慰的……”
“你会需要安慰?”我怀疑地看着他:“你的接吻饥渴症治好了?”
“唉,大叔不要这么直白嘛!”他勾住我脖颈,凑近我嘴唇,啃了两口:“其实大叔只要给我亲两口,我就不紧张了……”
那你以后要去领金熊奖怎么办?难道上场之前都要啃我两口?
其实也是我高估自己了吧。
他可没有说,是非和我接吻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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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袁冰对外放出消息,和涂遥发生冲突的人,是“同剧组某重要男演员”。
袁冰的经纪人不弱,对外说法是“我之所以对外公开这件事,并不是要站什么队,只是作为一个演员的责任心在促使我做出选择,涂遥是一个敬业的好演员,剧组开拍的第一天,我虽然不在片场,却和导演交流过,涂遥的状态很好,相比之下,打伤他的那位男演员却频频出错,还被导演骂过……”
彼时我正带着涂遥参加一场奢侈品旗舰店开幕,神通广大的娱乐记者追到现场,挤在开幕式前排,一根根话筒全往涂遥脸上戳:“涂遥,请问你对于袁冰的声明有什么说法?”
涂遥一脸不耐烦:“我只能说,她是一位让我敬佩的演员,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种仗义执言的勇气。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能不打扰别人的开幕式吗?”
旗舰店主管是个秃头的意大利人,亲眼见证那些记者从凌晨六点就在这蹲点等涂遥,用蹩脚英语断断续续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