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才会放心把事情交给我做,我才能给陛下帮忙。”
我笑了起来。
“其实没那么严重,至少某人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我不是在安慰她:“就是脸上有个口子,没破相。”
“那就好。”小女孩长舒了一口气。
我笑:“怎么,破相就不喜欢了?”
“才不会。”玛丽严肃得很:“我是陛下脑残粉,他变成什么样我都觉得好。我就是怕他破相了,喜欢他的小女孩少了,赚的钱也少了。他那么喜欢骑机车,赚不到钱就买不到很贵的机车……”
我对这女孩子肃然起敬。
“还有你啊,大叔。”
“我怎么了?”
“要是陛下破相了,也找不到大叔这么厉害的经纪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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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城是个娱乐业很发达的城市,离s城近,粉丝不比上次少。涂遥戴着墨镜,那张脸的杀伤力总算下降几分,脸颊上一个小小的长形纱布补丁,简直像个装饰品。线条优美下颔,浅红色嘴唇抿着,面无表情穿过人群。
记者都是些熟面孔。
光是名单,我就排查过三次,但还是危机四伏——同一个公司做事,又抱团一年多,我和凌蓝秋手上的记者资源差不多,就算是我熟识的媒体,也不能保证,他们跟凌蓝秋的交情是不是比跟我更好。
传言一直说涂遥和人打架毁容,这个记者招待会,对外的说法是辟谣,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辟谣为什么不等伤好了再出来辟?这样顶着伤,但是又显然是容貌依旧漂亮的亮相,就是要辟了毁容的谣,然后,证明打架的事。
只要注意力全部移到打伤涂遥的人身上,后来的事,就由着我来了。
我知道,凌蓝秋不会让我把这件事设计得这么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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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之所以出来辟谣,是因为外面的谣言对我现在所在的剧组已经造成很大的困扰,所以出来亮个相,让一直关心我的粉丝和媒体朋友放心。还是那句话,希望大家多多关注我的电影。”
我偏过头,看着涂遥。
跟着我这惯打媒体牌和粉丝牌的经纪人,他也习惯了全副武装面对媒体,耀眼灯光下,他戴着没有帽檐的黑色帽子,灯光照在他挺直鼻梁上,睫毛墨黑,根根清晰,我甚至可以看见他鼻尖的细汗,他皮肤太白,又细腻,陶瓷人一样。
他刚坐下来,记者纷纷举手。
我选了就近的一个,sv台的记者竞争激烈,经常三四个实习记者抢一个名额,所以总是能占到最好的位置,抢到最新的新闻。
“涂遥,可以说说你脸上的伤吗?”
好问题。
我留意了一下那记者,是个剪着短发的女生,五官很漂亮,没化什么妆,和凌蓝秋一样,有种自暴自弃的惊艳。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涂遥高傲抬起下巴:“这只是个意外。”
“是怎样的意外呢?”那女记者追问:“是被东西刮伤的意外,还是人为的意外?”
“人为的。”涂遥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一开心就这样,没办法的。来之前我跟他说过,等清单上三个最重要的问题都有人问过之后,就可以结束记者招待会了——他才十九岁,长相太中性,让他来决定记者招待会结束,这之类的细节可以造成一种他平时说话很有分量的印象,他在二十五岁之前,形象都可以是张扬桀骜的少年,但是不能阴柔,性格不能中性。飙机车,摇滚,讨厌媒体和应酬,不讨好娱乐节目主持人,都是符合这形象的事。
我清单上的第一个问题是: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答案:先装作转移话题,一两次之后告诉记者,是别人弄的。
“可以告诉我们是谁弄的吗?”女记者追问。
坏问题。
“无可奉告。”涂遥转头去看别人,在满堂举着手的人中,随手点了坐得近的一个记者,这也是我的招数之一,我告诉他,偶尔可以他来选记者,不过要在第一排里选。因为记者的席位我排过,坐得近的都是绝不可能叛变到凌蓝秋阵营的媒体。
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不过是绕着涂遥脸上的伤口打转,关于受伤的原因追问几次,技巧拙劣到我也看不下去,眼看涂遥眼里不耐烦的神色越来越重,剩下的两个问题却还远在天边,我只能寄希望于尹奚□的人——尹奚是记者出身,华视的记者每年都要到他那上课,学学一个记者该怎样混到公司的二把手。
华视来了两个记者,毕竟是巨头,钱多,不像sv台那样小家子气,一个采访镜头,早中晚三个娱乐节目轮着放。
“你好,”文弱的小青年脖子上套着记者证,不知道怎么挤进来的。
“你好。”涂遥朝他点了点头。
这也是他形象中一部分,我不是要把他塑造成街头的小混混。他的脸本来就有高傲感觉,我给他买高级定制的西装,衣着,形象,全从有着良好教养和高贵出身的方面靠。从他的国籍,到他的戏路,再到一些权威媒体的评论。都是要把他变成喜欢电影却家世不菲的高贵少爷。
“我是华视tv娱乐六点半的记者,”小青年朝着涂遥笑:“你说希望我们关注你的新戏,你现在是在陆赫导演的剧组里对吧。”
近年华视收视被sv台压一头,不是没有原因的。
“是的,我正在拍摄陆导演的新片。”
“你是在剧组里受伤的吗?”小青年笑眯眯地问。
我收回我贬低华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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