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你们是……?」
「一群觊觎雷氏财产的穷光蛋。」那个首领呵呵一笑,偏过头望着凌时生,「这位是尊夫人?」
雷景文的喉结上下滑动,凌时生望着他的侧脸,发现这个角度看起来神似雷旭文。
「她只是一个游客,刚刚过来跟我问路。」雷景文这麽说,雷家人都诧异的睁圆了双眼。
但凌时生肯定是最吃惊的那个。这人这麽说,是在包庇他吗?为了不把他扯进来?
「她跟雷氏企业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以让她离开吧?」雷景文不慌不忙的跟歹徒进行交涉,「除了雷家人之外,一般市民没有当人质的价值。」
那个歹徒首领的目光在她俩脸上搜寻,突然啊了一声:「既然她只是个路人,为什麽她身边也站了一个雷氏企业的保镳呢?」那人举起枪对着雷景文,「我生平最讨厌别人说谎,尤其是对我。」
凌时生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他知道眼前这家伙是职业极的军人,说不定是某个国家的反政府组织,通常军人有一个特点,他们比任何一个组织都讲究效率,手段狠毒,在某一方面来说,跟杀手不谋而合。
他知道歹徒首领开这一枪只是为了警告雷景文,但是如果万分之一的机率,这人真要伤他……已经没有时间担心自己的身分曝光,凌时生迅雷不及掩耳的脱下高跟鞋朝歹徒掷过去,那人手一颠,凌时生抓到机会撩起群摆脚尖一蹬,像一只振翅的彩蝶,在空中停留了数秒钟,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抬起头。
他的凌空回旋踢正中那首领的左脸,那人喷了一口血往後栽去,在雷景文脸上的惊讶还没褪去时,一个震动耳膜的枪响,刚刚那个擒住雷氏女眷的歹徒手上的枪当场把她的头打爆,肉块跟血浆砰地洒在离她最近的几个女人身上。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看来雷氏企业的女人们不是都那麽蠢,终於出现一个让我中意的家伙。」歹徒首领的枪直抵着雷景文的脑门,揩了揩唇角的血,眼底兴味盎然,「这是回报你刚刚踢我,那个女人是被你害死的。」
凌时生被麻绳紧紧捆着,为了怕他逃脱,绳子从腋下穿过在胸前绕了两圈,末端紧紧缠住双手手腕。
他假胸部的形状被绳子整个勾勒出来,期间几个进来看守他的绑匪眼睛一直朝他胸前瞄。
「连络上雷家人了,雷氏的二少爷会拿着赎金来跟我们交换人质。」
听到门外那些人的对话,凌时生真的很想问他们究竟跟雷氏企业索求了多麽钜额的款项,其实从刚才开始,他的腹部就一阵阵抽痛,他知道原因:因为太长时间使用缩骨功,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过度的扭筋易骨。
雷景文被关在另一间房,那个歹徒首领似乎认定了他对雷家大少的重要性,又因为他出手相救,那帮人说不定以为他是雷景文的地下情人。
这个错误的认知说不定是他唯一的机会。
雷景文对雷氏那个女人被爆头的事心有馀悸,他不知道雷家人是不是从小就习惯了被绑架被威胁,这个雷家大少爷肯定是首次这麽近距离的看着一个人的脑袋跟罐头一样爆开。之後被那群人押走的时候,雷景文的唇从头到尾都紧抿着。
他自己也深刻的检讨,刚刚真的出手太快,如果能稍微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这几个绑匪作风大胆却处处小心,这场绑架案可能图谋多时,抓紧了这次雷家人从世界各地因为丧礼聚集起来的机会。
他望着捆绑在身上的绳子,脑子里突然有了主意。
几小时候,他被两个人从房间里拖出来,左看右看没看到雷景文,忍不住询问:「大少爷呢?他应该也是人质吧?」
架着他的其中一个歹徒低笑:「我们总要保留一个供离开的时候当做要胁吧?我们可没那麽蠢。」
所有的绑架案都失败在逃脱这一环,凌时生抿紧了唇,他现在担心,这群人不会这麽轻易放过雷景文。
他们走进一个房间,雷旭文单独在那里,手上拿着一只皮箱。凌时生望着那皮箱,如果是用来装现金也太小了吧?这些绑匪究竟跟雷氏企业要求了甚麽东西?
「帐户密码就在里面,你们可以线上调查户头金额。」雷旭文把箱子递给他们,「把人还给我。」
他们打开电脑,连接上之前指定雷氏集团在日内瓦开设的帐户,输入密码,一串数字在凌时生眼前无限展开。
十、十三兆?他有没有看错?
「户头没有异常。」歹徒首领满意的开口。
「我大哥呢?」雷旭文出声质问。
「抱歉啊二少爷,我们并没有打算要把你大哥……还给你,其实呢,」那人掏出了枪,「我更中意让你跟他一起陪葬。」
彷佛变魔术一般,那个歹徒首领的左耳突然少了一半,他用杀人的目光怒目瞪视眼前的男人,雷旭文非常无辜的高举双手:「不是我喔,我可没开枪。」
那人双目圆睁的瞪向他身後,凌时生正在解除缩骨功,身体像鬼魅一样慢慢抽长变宽,那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一秒,一把枪直直抵上他的脑门,雷旭文弯起唇角笑:「随便转移视线会有危险的。」
歹徒首领这会儿才看清雷旭文的胸前有一个长的像五子棋的小圆子,雷旭文注意到他的目光,热心的解释:「我的确没开枪喔,刚刚射穿你耳朵的不是枪,是红外线,这玩意还在研发阶段,未来会由雷氏企业发表上市,可能不久之後,枪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