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多,更没有固定的爱人情侣,因为爱会产生关心,关心会产生担心与猜疑,这对他的杀手身分是承担不起的奢侈品。他也乐的游走花丛之间,至今为止维持最久床伴关系的应该是lou,这家伙原本是f的杀手,也是把他带进f的"贵人",爱迪生说做甚麽事都需要99%的努力跟1%的天才,但做杀手这个行业需要的却是超人一等的直觉,也就是那1%的天才可能必须放大成6o%。lou的天才可以让他成为一个成功的脱衣舞男或一个三流杀手,所以他毫不恋栈的选择的前者退出f。
lou是个很好的床伴,除了上床从不要求更多,他两在床上的相性又很合拍,不知不觉就这样维持了五年的关系。
今早确定在下月施行枪决的陈金明已经被押卸前往市立监狱,这次的转监行动总共动员了四个武装警察,陈金明在逮捕归案之前一直藏身在淡水,警方在经过可靠线报之後突破他窝藏的锅居将人逮捕归案……
悬挂在天花板的液晶电视正播着晚间新闻,雷旭文先是呆了几秒,旋即满面笑容的对正开怀大笑的一大一小致歉:「雷叔叔去个厕所喔。」
此时一个客人正好从男厕里走出来,诡异的望着他苍白的脸。
他喘着气闪进门内,手还扶在门把上却不受控制的颤抖。他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把门阖上,跌跌撞撞来到洗手台前,瞪着镜子里的人,冷汗已把他前额打湿。
没事,没事的,只不过是听到一则无关紧要的新闻,不要失控,拜托……
血气突然上冲,他筋挛的呕出一口秽物,胃部猛烈的翻腾让他忍不住弓着腰痛苦的喘气。
门被无声推开,他背部一紧,忙不迭转开水龙头冲去秽物,同时盛了点水拍醒自己。
凌时生站在门边望着他,他也无声从镜子里瞪着身後的他。
「刚刚的新闻内容有甚麽地方值得雷家二少爷如此激动吗?」他开口,声音异常清冷。
雷旭文抹了抹嘴,睫毛闪动之间眼底的温度骤降。
「那则新闻让我想到二十年前发生的一起轰动台湾的事件,一个狱警在把一个重犯押卸到最高法院的途中被犯人逃掉,最後被舆论逼的含枪自杀。」凌时生用平淡的声音讲述,却不动声色的观察他。
「你想说甚麽,白夜?」
凌时生全身一僵,雷旭文在顷刻之间已经逼近他,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捏住他的下巴,双眼闪动的视线异常凌厉:「想查我的底,你还早一百年。」
一直到雷旭文离开很久,凌时生还像被他的话钉在原地般动弹不得。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飘上他淡色的唇。
看来,他找到雷旭文心底失落的那一块了。
把小女孩送到一间市立医院,凌时生跟她挥手道别。
「她妈妈在这里工作,有时候我会趁放学後带她上街逛逛。」面对雷旭文询问的眼光,他解释。
雷旭文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跟刚刚在男厕完全两样,彷佛刚刚他只是碰到了一个长得很像雷旭文的人,或者是,一只野兽。
「其实,」凌时生望着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她的父亲是我的第一个任务目标。」
雷旭文原本在翻口袋找菸,闻言略微停顿了一下。
「那时候我还是个新手,十万元的,才十万元,我就把这个小女孩的幸福永远的夺走了。」
凌时生的声音既清又淡,像雷旭文口里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停留了一会儿,转瞬就消逝的无影无踪。
「你呢?你的第一个任务目标是甚麽样的人?」
雷旭文望着已经开始出现星斗的穹苍,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似乎思索良久,轻声开口:「是lou的前男友,委托人是lou本人,但我没跟他收一分钱。」
「所以他现在跟你上床算是报恩?」
「上床还需要理由?我以为这只是维持生命的基本需求。」雷旭文失笑。
「不跟人上床又不会死。」
「一个不懂享乐的人基本上等同於棺材里躺着的死人。」
「你没听过有人纵欲而死吗?」
「那应该是对我而言最奢侈的死法了,怎麽,你想试试?」
「黑夜,你是不是以为常把这种话挂在嘴上我就会称赞你放荡不羁?」
「能得你称赞乃敝人毕生荣幸,你想试试?」
凌时生没有回答,却突然转了一个弯:「雷旭文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现在你开始怀疑我身分了?」他苦笑,「你这是拐个弯骂我没有雷家人的样子吗?让我教教你吧,通常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家族,背地里都是迂腐败坏的,白夜弟弟」
「说的也是,我们回家吧。」凌时生旋转脚根往前走去,「看来今天晚上,我们真的必须同床共枕了,为了要来的xìng_ài派对,做一点……演练,”黑夜哥哥”。」
作家的话:
下一章高潮~请大家不要转开眼珠喔!!!
☆、6、最苦的差事
一片静谧,只听得到落地窗外车子的呼啸声,还有静音空调偶尔传出的低沉换气声,除此之外,听觉彷佛丧失了。
但是雷旭文确定自己听到了凌时生的呼吸声,虽然很轻很轻。
「你是说,现在我要陪你演练,但却不能碰你?」他第n次开口,觉得自己拙爆了。
凌时生坐在床沿,身上穿着浴袍,发梢还带着晶亮的水珠,露出来的锁骨处因为刚才的热水澡微微泛红,肌肤像做过调里一样呈现淡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