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所需要的场景和道具,演员也都跑去补妆、换衣服。
“翔一、后藤,来。”导演把两个人叫到身边,“你俩前面都落下戏了,翔一落的比较多,今天主要补翔一的戏。估计他公司那边以后还得有事,咱得避免出现开天窗的情况。”
“真是给您添麻烦了。”翔一不好意思地说。
“麻烦什么,你也是身不由己。下面这场戏咱补弁天在路上不舒服被泠带回家,受到泠父亲的羞辱,然后被沙门要回去这段。后藤,前半场没有你的戏份,你先坐旁边休息一下,翔一去准备准备。”
“好的。”翔一答应了就转身提着和服小跑着出了摄影棚,去自己的保姆车为下一场做准备。
后藤看着翔一消失在门口,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翻开剧本看有自己戏份的后半场。
“pēn_shè水枪开始喷水,好,1号机准备,从上面先给整条街道的镜头,然后再慢慢推近到泠身上,开始!”
泠在雨中快跑着,正打算回到自己家的店拿了雨伞去庙里找沙门,在旁边的巷子里却发现了蹲在牙签店门口,双手捂着胸口的弁天。弁天绝美的容貌和艳丽的装扮引起了路人的注意……镜头对着两个人,泠走过去假装称弁天为姐姐,又去牙签店找人帮忙把弁天弄回她家。拍摄顺利进行着,这时候,工作人员走到仔细看着整个拍摄过程的后藤身边,低声说:“后藤先生,外面来了些记者,要采访您和小林先生,小林先生在拍戏,导演让您去应付一下,最好可以让他们不采访小林先生了。”
“记者?”后藤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摄影机旁的导演,导演露出拜托他去应付一下的表情,“他们在哪?”
“请您跟我来。”
后藤站起来,跟着工作人员出了摄影棚。因为影视基地并没有专门招待记者的地方,所以工作人员把采访安排在了一个暂时没有用到的小屋里。
虽然说最近几年接受记者采访的次数少得可怜,但是后藤从出道以来积累下来的经验应付这种场面还是绰绰有余,没有几句话,就让记者们把精神都集中到他身上,没有再追究翔一没有到场的问题。
“有同行拍到您今天早晨和小林先生一起从您家出来,您解释下可以么?”一位记者站起来礼貌地提问。
后藤笑了笑,说:“那是事实没错,我没有需要解释的。”
本以为提出了一个让后藤出乎意料、语塞,或是乱了阵脚的问题,接下来就能趁热打铁扯出更大的新闻,可是他如此坦率的回答反倒让提问的记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呢?”另一位记者接着问。
“能有什么关系呢?”后藤依然保持着微笑。
“请问昨晚在您家里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哈哈,这位记者,家里能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呢?我家昨晚没有发大水,没有漏电,也没有进小偷,一般的事都没发生,更不用提特别的事情了,就跟诸位家昨晚一样。”
“……”
“后藤先生,这部戏有很多qíng_sè的场面,根据的内容后面的尺度还要更大,您有什么想法么?”
“我会努力给观众一个最真实的沙门小次郎,谢谢。”
“现在媒体都称小林翔一是混淆性别的美,无人能及的美,您有没有可能会假戏真做呢?”
“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相信各位记者对翔一的印象也很好吧。”说着,后藤对镜头很自然地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
和记者纠缠了1个多小时,后藤终于回到了拍摄现场。摄影棚里的布景已经不是刚才的街道,变回了那个破庙。翔一穿着有些褶皱的汗衫坐在屋子中间的床上,眼睛四周都塌陷了,还有着淡淡的青色阴影,显得异常憔悴。虽然知道是化妆的效果,但是后藤看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铁说了什么?」翔一询问坐在身边的泠,柔弱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泠的视线向上,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翔一偏过头把视线避开了。
泠的视线却紧紧跟随着弁天,注视着他的一切反映,然后后藤看到泠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后藤看过剧本知道泠即将说出一句残忍的话,「铁说,你缠着沙门公子,请他不要抛下你……」泠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种看好戏的意味,她盯着翔一的脸,想要看到自己的话所带来的效果。
果然,听到这句话,翔一皱起了眉,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忆种种让自己难耐的场面。
“……”后藤不自觉地抓紧了身边的椅子扶手。忽然觉得镜头下弁天流露出来的这种无声的悲伤和不甘是这么熟悉……后藤看着翔一的表情,是啊,翔一一直都给自己这种感觉,偶尔的、一闪而过的悲伤,自己总是抓不住,但是确实感受到了,那种感觉深深地触动了自己的心,抓住了自己的神经。看着翔一就好像看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石,它在自己面前不停地华丽旋转着,阳光透过它不同的剖面,散发出不同的光泽,但总有一瞬间的光彩是摄人心魄的,让自己欲罢不能……
「有这么严重……」,镜头里的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弁天说:「没想到沙门公子对你是如此的迷恋!」
翔一抬起头,正像剧本里所描述的那样,忧郁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抹动摇的挫败,冷冷地说:「迷恋?不,他对我只有恨,因为他没当场杀了我,玷辱了他身为刺客应实践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