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接道:“可我终究没忍住,还是又接近你了。若无那场地震,我或许能忍住吧。可老天爷都向着我,非要我去找你不可。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否有些自私?在忍着保全你和明知不可为却还要接近你之间,是不是前者的情意更深些?”
萧索怔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站在他的立场来看,当爱超越对生的希冀时,似乎苟活着不去见他更难以忍受些。但若恰好相反,又似乎是因爱毁灭更可怖些。
那么问题来了,他爱他的心情,究竟有没有强烈到可以付出生命的地步?
在此之前,他是宁愿忍受他不爱自己也要陪着他的。但时过境迁,他已是下定决心不与他谈情只是互相取暖的。
可事到如今,在他今日舍命相救之后,他似乎又变了。这些事太复杂,复杂到萧索那装得下翰林书海的脑袋,却理不清其中的头绪。
他不言语,沈砚便自言自语:“或许隐忍不发只求保全你爱得更深些吧。可现在已是我最爱一个人的样子了。”
他摇头想了想,又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未这样爱过一个人。说起来也真是可怜呢,我虚度人世光y-in三十一载,也算得上阅人无数,待他们称一句温柔不算过分。但从未,从未有过一个人,像你这样动我的心。”
他忽然嘲讽地笑了一声:“这样r_ou_紧的话,我如今说起来,竟丝毫不觉得羞耻,可知我已疯到了何等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