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的光彩!
“我不了解你们每一个人的性格,但我确信你们都是素质过硬堂堂正正的军人!”沈谦的声音像是雪地里流淌过的温水,化在耳边听在心里,丝丝入沁。
他的声音不大,却拥有比贺戚骆骆骆更强的温暖人心的力量。
“落到这一步,大家都在想是为什么?我知道你们都忠心且耿直,不管是对国家还是对贺戚骆骆骆,也许在我说这些话以前你们对皇上和百姓都心怀愧疚,因为在天下和你们的贺将军之间你们选择了后者,一个正常的人都会这样思考!”
下面迸发出稀稀落落的笑声,有人屏气凝神,也有人若有所思,还有如胡勇那般没心没肺的大汉看着热闹的。
贺戚骆骆骆不知道沈谦要说什么,转头看向他,烛光洒在温润的面庞上,他只看得见他周身的光晕。
沈谦一笑,继续说:“我应该告诉你们原因的,起码是我以为的原因!”
“原因?我们叛变的原因不就是受够了那些龟孙子的气了?咱们有手有脚的为何要对他们卑躬屈膝?我们是军人不是奴才,我们本应该是为了这个国家而受罪的,并不是为了那些身处高位吃得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人!”胡勇难得理智的说了一番话,虽有些激动,但句句入情入理,大家都很赞成。
沈谦点头,对他微微一笑:“你说的也对,但这并不是一个军人叛逃的理由,起码在军法上这并不成立!”
嗡嗡的声音在下面盘旋,宋继宗捏了一把汗,看着站在上方的沈谦,不知道他是否要全盘托出,如果是,他们要怎么来应对呢?这太出乎意料了!
贺戚骆骆骆抬手,下面安静一片。
“听他说完。”语气淡淡的,却给了沈谦最大的发挥余地。
“大家可能要笑话我了,但不瞒你们说,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在我看来,这个朝代是时候被终结了,因为他的开始便充满了阴谋与诡计。如果四海升平八方来贺我们便也认了,可事实恰恰相反,过了高祖之后,这个国家就呈现下坡之路了,太子谋反是皇帝教导无妨,那匈奴来犯并一路掠夺城池呢?这也有合理的解释吗?如果有,那我认为答案只有一个,朝廷无能!”
众人惊诧,少数知道□□的便隐隐有些激动之色,杜立德双眼放光,望着沈谦。
“关于后秦的建国我并不想多说,我认为这不该让我来叙说。但百姓的苦日子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越是贴近他们的生活看得越是真实,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土匪,我们依然有我们自己的原则和不可为!我的眼中,你们仍然是军人,非常出众的军人!但你们效忠的对象不应该是这个昏庸的朝廷,而应该是全天下的百姓!”沈谦负手而立,胸中有浩气激荡,仿佛他回到那个老谋深算的丞相位置,面对贺戚骆骆骆时才有的稚气和羞涩荡然无存,玉身长立,他恰似当年位高权重之时的沈谦。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虽然现在扮演了土匪的角色,但请你们不要忘记身上仍肩负的重责!”沈谦停顿,一笑,“看到你们训练时认真的样子便想到了当日在军营时的日子,在我看来,你们分毫未变,你们依旧热情如火依旧忠心耿耿,依旧是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的贺家军!这一点,我相信你们从未改变,包括你们的将军……”
说到此处,沈谦回头望了望贺戚骆骆骆,眼神温柔而拜服,这是贺戚骆骆骆在沈谦身上能找到为数不多的成就感!
“起码在我的眼里,他仍旧未变!”沈谦说。
贺戚骆骆骆挑眉看向他,宋继宗却在心里一跳。
“沈公子的意思是我们还是在干大事?”下面有人问到。
沈谦点头:“从你们将军带着你们‘叛逃’的那一刻起,你们一直都是在为这个天下的复起做准备!”
胡勇像是被人当头一棒,转身拉着杜立德问:“你一早知道?”
杜立德欣然一笑:“我什么都知道!”
“操!妈了个巴子的!”胡勇忍不住彪脏字,又觉得时机不对,抬头看了看沈谦,摸着脑门尴尬歉意一笑。
“将军,沈公子说的对吗?”季康忍不住站出来问,其与众人纷纷附和。
贺戚骆骆骆无法,无奈的看着沈谦,起身咳了一声,说道:“这本应该是后面才揭晓的惊喜的,没办法,有人蓄意搞破坏!”说完还瞧了瞧沈谦,沈谦摊手。
“这算哪门子惊喜啊!”下面有人哀嚎,“我天天做梦梦见我老娘追在我后面抽我,说我不成材,当兵当着做了土匪,我夜夜都睡不安稳,绝对愧对老祖宗啊!”
宋继宗摸了摸鼻子,这好像是他的主意来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心隔肚皮嘛,他们那时候不得不防范一些的,即使是自己人。
“不对不对,造反的事儿也是大事,这还是睡不着觉啊!”大家反应过来。
“不是造反,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贺戚骆骆骆大步迈开,几步就走了下来。
沈谦呼吸一顿,隐隐觉得那层隐秘的面纱终于要被揭开了。
“蒙大家不弃跟着我贺戚骆骆骆这么多年,没有对你们说实话是不得已的事情,请大家相信我是出于对大局的考虑,我并没有怀疑过你们的忠心,这一点你们应该相信。但即使是与我朝夕相处的你们的沈公子,他也才知晓而已,希望我这么说你们能够理解!”贺戚骆骆骆声音低沉,一声一声的像是重鼓敲在心上。
“我本名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