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捂脸透过指缝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故作害羞道:“你们……你们注意一下影响,这儿还有未成年呢!”
“啊……啊……啊……师兄!我看到了,我居然看到了,不负我躲门后埋伏了那么久,眼瞎了!眼瞎了!”刘盈十万分呗的嗓门骤然响起。
许云开无言以对。
白桦面色沉沉。
☆、天台的音乐家2
许云开带回来的少年鬼灵自从来了之后就老老实实呆在许云开指定的的房间没有出来折腾,甚至都没去招惹这整间屋子里的唯一会跟他玩的刘盈。不过也不是什么都不折腾,就他每日夜半必然响起的琴声就足够惹得许云开发毛。
许云开都不记得这是这周第几次产生要冲过来撕了他的冲动了。
“你就不能消停几天吗?”许云开扶着门,两眼的黑眼圈状似某种国家级保护动物,哀怨道,“我说你名字不记得了,啥时候挂的不记得了,咋就每天这个点就记起要练琴呢,大音乐家。”
许云开被折磨得不行,哪儿的方言都混一起讲几个字,连舌头都快打结了。白桦端着个水杯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也不知道是真来喝水的,还是听到动静找个借口出来。
弹琴的少年鬼灵回头一笑,在洒进室内的银色月光下显得美丽不可方物。许云开忽然猛地抬手挡住眼,夸张得大喊:“不行不行,□□也不行。拒绝!拒绝!小爷拒绝□□!”
这三声“拒绝”听在少年的耳中只是好笑。身后的白桦却被生生叫出了满头的黑线:“你三更半夜自言自语什么?”
话是这么说,白桦也是知道许云开带回来了个什么神经质,具体的不清楚,倒是知道和音乐界有什么渊源,身体没死灵魂反倒出来逍遥了。更奇葩的是这祖宗总是三更半夜弹琴让许云开夜夜不得安眠,更离奇的是这家伙居然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哼,一个鬼还闹失忆,没过奈何桥就先矫情了。白桦一眼深深望向那黝黑的门缝,意味不明。
许云开听到白桦的声音,转身直接挂在白桦的身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是多命苦啊,摊上这么个失忆货,这三天马不停蹄地、大海捞针般滴给这小子寻亲,他倒好,还准点准点地弹琴,三更半夜不让人睡觉。”
白桦被许云开这逗逼的模样给雷得浑身的骨头像被过了电一样,不过高手在人间,白桦一点异样没表现出来,只扶了一把许云开的腰:“好好说话。”
许云开到这儿自己又被自己逗乐了,心满意足地从白桦身上下来,人也正经了不少。
“就目前了解的,”许云开站直了身,认真地对少年说道,“一,你目前是离魂状态,那么你的身体要么现在被人占着,要么就是假死,要么植物人。如果是前者,除非我们已经有了怀疑对象而其亲近的人又判定了异常,否则无法进行下一步推断。”
许云开摊了摊手:“更何况我们现在连你是哪里人都不知道,也只能从本市入手了。如果是其二,那么你的身体早被埋了,这推测没有意义。那就是植物人了,所以要找近期内发生意外并且伤者成了植物人的患者;这二嘛,看你钢琴弹得都能催魂了……别瞪我,这评价是褒义的……那你在音乐界应该也算个人物了,虽然目前在网上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到;这三嘛,刚刚想到的,你这老是这个点开始演奏,是不是你平时开音乐会就专挑这个点啊,如果是那就好找多了,毕竟搞艺术的虽然脑洞大,但是我至今没见过这样的奇葩。”
少年被他说得没了脾气,而白桦很罕见地笑了笑。
白桦虽然跟少年没什么关系,但是看着许云开瞪着俩熊猫眼看着他,他只好端着杯子去了书房,并且表示明天给许云开名单,末了回头看了那黑漆漆房间,似乎是故意的强调了一句“嫌疑人名单”。
许云开高兴地差点扑上去亲白桦两口以示感激——困了丫的。
当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到床头摆着一张a4纸,许云开猛地抓起来,暗叹白桦的高效率的同时眯着眼在找着广阔的a4纸上那寥寥的几个字。
“北京,任莱?”许云开不可置信地问刚好走进来的白桦,“直接锁定了?丫他不是广州的?”
“在广州市内有在医院挂名的我都筛了一遍,没有怀疑对象我就放宽了条件扩大了范围。”白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下。
许云开觉得在大清早看到这场景还挺赏心悦目的:“那就更加不可能精确到这地步。”
“我加了一个条件,”白桦又笑了一下,“音乐会在半夜的就一个人。”
“怎么确定就是那家伙?”许云开问。
“好奇就揪着这个身份查了,至于确定……我黑了一家我认为可疑的私人医院,看到了照片。”白桦坦然地回答道。
许云开啧啧两声:因为你觉得可疑就把人家黑了,难不成当初你也是觉得自己喜欢我然后就直接把我亲了?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太随便了。
许云开当然不会这么说出来啦,他一脸鄙夷地看着白桦,暗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白桦自然不知道许云开这复杂的心理活动,只当他对结果来得太突然而表现得难以置信。
人查到了,许云开忙不迭地揣着罐“许云开研发”可乐去找少年任莱,当然,是找在他带回家的这位鬼灵状态的,把手里的可乐和详细的地址一咕噜塞进任莱的怀里:“这是地址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