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遗忘。
恐怕知道她就是leo亲生母亲,后来进入豪门而后不知所去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
林亦霖仔细的了宁泽给自己关于luna的更多资料,凝望着照片上那个穿着蓝裙子的生气勃勃的美丽女孩儿,思绪也穿越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段过去当中。
那个时候陈路的父母和leo的父母,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即便是完美到像是开了外挂的颜清薇,也必然有过愚蠢不堪的脆弱和罪恶吧。
他深吸了口气,走到衣帽间来回转了好几圈,最后才从眼花缭乱的休闲西服中,找到了一件和luna照片上的裙子同样深蓝的外衣。
此等小心机,是绝大多数男人都无法意识到的陷阱。
游泳池在灯光和月光的笼罩中像一面璀璨的镜子,将这城市顶端罕见的天幕如童话般倒映在水中,和潾潾闪闪的光不同,池边的白色桌椅是静止的,坐在桌边的林亦霖也像副画一般,仿佛永远不会离开似的。
忙完了必须的工作后,leo准时出现在晚餐地点,照旧步伐自信的走过去,露出叫人挑剔不出什么的笑容:“久等了。”
“我也才刚到。”林亦霖抬眸回答,而后示意服务员上菜。
“今天的衣服很漂亮。”leo展开餐巾,忽然称赞道。
林亦霖弯弯嘴角:“很久之前订做的,让人安心的颜色,比较适合现在的我。”
leo对他消沉的语气并不感到任何意外:“你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我和陈路分手了,打算回北京,是来跟你告别的。”林亦霖讲的极其平静。
闻言leo明显非常意外,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讲出话来。
忽然准备抽身,是林亦霖现在所能做的最让leo无法控制的选择,由于连环杀人案的所谓“凶手”的出现和认罪,之前r之死也和林亦霖扯不上什么关系了,如果今晚leo劝说不利,便一定会想办法想出新的麻烦将小林子留住。
被折磨了几个月的时间,对方的路数,林亦霖已经很清楚了。
他不会再让这样没必要的事情发生的。
过了好半天,leo才轻咳了一声,说道:“也许你的确应该去散散心,但回北京不是个明智的打算,纽约才是设计师的天堂,你来到这里,也付出过努力吧?”
“自从在爆炸案中受伤后,就没有认真工作过,恐怕原来的工作节奏也不太适应了。”林亦霖说:“你从小生活在这里,不会明白身在异乡的痛苦,如果不能跟陈路继续走下去,我就还是想回到自己来的地方。”
leo果然开始劝说:“不如再认真考虑看看,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不如就再寻觅一个设计所,我有新的设计案介绍给你……”
“不必了,我定了后天的机票。”林亦霖拒绝。
leo显然并没有留住他的好理由,眼神掩饰的得再好,还是怔了一下。
林亦霖笑的并不温暖:“他们已经不让我去探望颜清薇,唯一的朋友也去外地度假联系不上,所以没有更多可以告别的人,就最后再见你一面,之前有对你不妥的地方,请原谅我。“说完,他端起酒杯摇了摇。
“不,你不能走。”leo拒绝和林亦霖说再见,竟然讲出极其任性的话。
林亦霖皱眉,无言的看着他。
leo像是下定决心这样做了,就连脸色都因自己扮演的角色温柔了几分:“你要知道,美国不只有陈路一个男人。”
“你讲这种话,让我觉得你是想追求我。”林亦霖早已不是青涩的小男生了,他的平静在陈路以外的人面前,半分都不会少,因此说着这番嘲弄的话,还悠闲的拿起果盘上的一颗葡萄剥了起来。
“我就是这么想的。”leo显然不会怀疑自己的魅力:“但我一直不想说罢了,因为我不想当个第三者,介入别人的婚姻这种东西让我受不了,若不是你突然要离开,我还是有耐心的。”
“这个玩笑有意思吗?我是真心来跟你告别的,如果你要这样,我现在便回家准备行李好了。”林亦霖说。
leo无奈的笑:“我讲这几句话,都是认真的。”
林亦霖皱眉:“你不止一次对我说过,像我这种只有个好皮相的人,你要多少有多少,现在忽然又变了态度,一点趣味都没有,不要把你对陈路的任何情绪,放到我身上。”
“哦,天啊。”leo显得很苦恼:“为什么我的玩笑话你偏要记住,我认真的想法你却不相信呢?”
林亦霖不讲话,仍旧低头折腾着手里的水果。
“你就当我之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好了。”leo竟然伸手把林亦霖剥好的葡萄抢了过来,用洁白的牙齿咬住,笑了笑。
“是吗,那我今天请你吃,看你能吃多少。”林亦霖很生气的站起来,竟然把漂亮的大果盘扔进了游泳池。
哗啦一声响,让leo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
林亦霖说:“捡出来。”
leo应该发火的,但他没有,只是问:“那样你就不回北京了吗?”
林亦霖不太高兴的站在水边:“不一定。”
“可以,为你冒个险也是值得的。”leo竟真的脱下西装外套和皮鞋,毫不犹豫的跳进游泳池,潜下去捞那个水晶盘和飘得到处都是的水果。
只可惜等他费劲的把葡萄都捡回来,再游到岸边,林亦霖已经消失了。
“louki先生,您需要去客房沐浴吗?”服务生捧着浴巾附身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