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青鸾就点了点头。
丫鬟“噗通”跪了下去,红着脸低头快速的小声说:“谢谢你救了我家小姐。”她这个反应,,符青鸾倒是有些意外,给唬的一愣。丫鬟飞快的说完也不给符青鸾反应的时间,咚的一声磕了个响头,马上就红着脸爬起来飞快的跟守门的说了一声“放行”,继而捂着脸跑走了。
符青鸾挠了挠脸,看谢虞一眼,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守在府门前站岗的两个小兵,立于左边那个倒是熟面孔,正是之前去抓符青鸾时跟符青鸾对眼的那个,符青鸾和蔼的跟他笑一笑,他有些别扭的看他一眼,然后努力的也扯了一个笑。
符青鸾心情很好的跟他说:“好好当差啊!”
“……”小兵脸有些方,连谢虞都忍不住无言的看他一眼。
符青鸾与谢虞二人走后,那知府安顿好女儿,回到书房,叫来了之前去抓符青鸾的那个中年人:“去请之前的郎中来,给小姐确认一下。不要张扬。”
那人应了一声:“是。”
“还有,查出卖给小姐戒指的古董店,给我抄了它。”
“什么理由?”
“倒卖赃物。”
符青鸾满面春风的与谢虞跨出府门,刚往外走了两步,就看到两个熟悉的人。蓝衣蓝剑,两袖轻风。
一个低着头在踢地上的石子,一个杵在原地焦急的往门口翘望。一见到他们出来,频频眺望的人脸上欣喜了一瞬,本能的想上前,却突然顿住,继而低下了头去,捅了一把身边踢石子的人。踢石子的愣了一下,“嗯?”了一声,而后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搭眼看到他们,马上在脸上露出纯粹的欣喜,高兴的跑了上来:“妖人?谢师兄?你们终于出来啦?”
说话这人,自然是廖白灼了,只见他兴奋的道:“事儿都办完了吗?还顺利吗?”继而仰慕的看了一眼谢虞,满脸我谢师兄出马一个顶俩的表情。
符青鸾面色奇怪的看着他们,廖白灼跑来接他们倒可以理解,可是……符青鸾奇怪的看一眼自他们出来后就表现出满脸欣喜继而马上纠结起眉头好像遇见仇人似的齐明樵。这小子跑来干嘛?怎么看着还在跟他记仇啊!
谢虞笑着跟廖白灼点了点头,符青鸾亦将视线转向满脸高兴的小白:“你们怎么在这里?”
“哦,”廖白灼无所谓的说:“师叔怕你们出事,让咱们来接应你们。”
“接应‘我们’?”符青鸾好笑的答:“你确定不是接应谢虞,顺便监视我?”符青鸾一副你睁着眼说瞎话都骗不了我的表情。
廖白灼给了他一个你好聪明既然看穿了咱们心知肚明的表情。
走在回去的路上,hj齐明樵故意拉着廖白灼落后了好几步,悄么西的跟廖白灼抱怨:“你刚刚干嘛跟他眉来眼去的?”
“眉来眼去?”廖白灼吃惊的看他一眼:“跟谁?”
齐明樵别扭的看符青鸾背影一眼。
廖白灼莫名其妙:“我没有啊。”
还撒谎,齐明樵咬着嘴唇气愤的瞪他一眼,一副你欺负我我生气了的样子,廖白灼拍了一下脑门:“对了,你关注的点不对吧?我告诉你啊这次是你硬要来我才陪你来的,为的就是让你别胡思乱想,反正说好了的我陪你来完了这次,回去你就忘了他的。你可别说话不算话。”
齐明樵不忿的看他一眼:“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忘不忘的了他?你是不是也对他有意思?”
廖白灼无语的看着他,继而捂了一下脸:完了!中毒更深了!
廖白灼忧愁的想:为什么呢?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为何齐明樵反而越陷越深?是不是他的方法用的不对?!
前面,谢虞与符青鸾自然的并肩走着,谢虞抬头看着那落日,脸上有一层轻愁,他出神了一会儿,突然道了一句:“有那样的爹,是小姐的幸还是不幸?”
符青鸾意外的转过了头,见他白皙的侧颜隐在落日的余光里,脸上似乎裹了一层霜,于是低头仔细想了一想:“幸或不幸,都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只有当事人才能说的清楚,hj当他们以为自己幸福了,那他便是幸福的。同样如果身在福中,却仍不满足的话,那他亦会认为自己不幸福。”
“也就是说,有的人容易知足,而有的人却容易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的。”符青鸾点头:“所以你曾经很羡慕过别人吗?”
谢虞哑了一瞬,脸上的寒意消失,他不知想到什么,继而苦笑着摇了摇头:“无所谓了,那都是过去不懂事时的事情了。”
“现在不羡慕了?”
“嗯。”
符青鸾看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其实他觉得,谢虞是通过这个小姐的经历,想到了他自己。他恐怕是想问,他有那样的师傅,是他的幸或不幸呢?知府疼爱自己的女儿,但却又因为过分宠爱而禁锢了她的自由,进而养废了她。而谢虞有那样的师傅,与那知府正好是两个相反的极端,如果他的师傅也像知府对待小姐那样,那么谢虞会怎样呢?
不过这个假设是不可能的。
这知府与那原主,都是两个极品。
若真要符青鸾说,他答不上来,因为正是这样的原主,造就了现在的谢虞,有些闷,有些y-in沉,还喜欢戴个面具。而若原主对谢虞好些,谢虞如今又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个东西,很难说的。
而当符青鸾转过头去的时候,谢虞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悲伤。只是这悲伤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