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阿毛下了小狗,想讨只养,师父不准,老顽固。”
“与小榕说了,她让我去讨,她来养,可她娘也不准。”
“明知日子近了不该出门,却还是没忍住。犯病时小榕在旁边,吓得要命。安慰她我这病和女人家的葵水差不多,来了就来了,去了就好了,结果被她一顿好骂,真是冤枉。”
“师父怪我上回乱跑,罚我禁足两月,佛祖在上,救我一命吧。”
“偷溜出去找小榕,还没出巷口就被师父抓回来,改作禁足三月,这下完了。”
“我想我可能喜欢上小榕了,唉,这下才是真完了。”
沈凉生一页页翻过去,过了大半炷香的光景,秦敬侧头与他说话,瞄到书上字迹,愣了一愣,好似才刚想起还有这么本书收在抽屉里,微摇了下头,低声笑道:“十年前的东西,沈护法见笑了。”
“那时你多大?”沈凉生眼不离书,又翻过一页,似是随口一问。
“十四、五吧。”
“后来如何?”
秦敬没听明白,沈凉生便抬手,指着小榕两个字,斜目看他。
“也不如何,后来师父带我搬走了,就没再见过。”
“青梅竹马,秦大夫不可惜?”
“哈,沈护法可是吃醋了?”秦敬笑着瞥了他一眼,“自然是有缘由。我恐怕活不久,何苦耽误人家好女儿。”
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