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翔说:“咱能上车坐后座吗?”
梁则正看看他,说:“行。”
路虎的玻璃贴膜贴的是单向透视,车外阳光明亮,从外面更是看不见车内。一上车,张子翔就扑过去抱住梁则正,感动之余有些莫名的小委屈,他抖着声音说:“我想你。我都大半个月没见着你了。”
梁则正被张子翔推得斜靠在玻璃和后座交接的角落,他抬手拍拍张子翔后背。
“我不想教了,我想你。看不见你我觉得我要死,每天都要死。我想回去。”
“贵在坚持。”
“上个礼拜刚开完运动会。初中生可年轻了,我看着他们在跑道上跑,喇叭音效不好,特别吵,他们喊着说话也要说,都特别高兴。跑完长跑还能蹦蹦跳跳,简直活力四射,拿东西或者观战,来回在操场上走路都用跑的,还使劲喊加油。但是我觉得特别吵特别累,心累。我觉得我老了,我该稳定了,我就想要你,最稳定。”
“是么。”梁则正说。张子翔埋在他怀里,看不见脸,觉得他似乎在笑。
“你笑什么。”他不满地说,“你是不是又想说我小。”
“没有。”梁则正回答。
“我家里人都叫昵称的,都叫我翔翔,我也给你起昵称吧,省得你总觉得我跟你不平等。要-